窗外的街道上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 在安静的半夜尤其响亮,也足够吵闹。

邬郗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时,就看见殷珩站在窗户边,他裹着厚厚的被子坐起来, 细微的声响惹得殷珩回头。

他见邬郗已经醒了, 走过去, 揉了揉他柔软的黑发, 轻声说道:“哥哥被吵醒了吗?”

邬郗蹭了蹭他的手掌心,困顿地点了点头。

殷珩用指腹轻轻擦过他的眼角, 带着邬郗走到?床边, 修长的手指无声地撩起窗帘, 示意邬郗看向窗外。

邬郗偏头看向窗外,然后就看见让他头皮发麻的一幕。

空荡荡的街道上出现了一个花轿,前后两个轿夫抬着花轿, 旁边还跟着两个画着红脸蛋的丫鬟。

不知是不是节目组特意在街道两边设置了红光,在黑夜中看着尤其瘆人, 敲锣打鼓的声音也格外刺耳。

殷珩只撩开一个小小的缝隙供两人观看, 于是两人靠的很近, 温热的呼吸相互交融。

邬郗不太自然地偏了偏头, 但男人的呼吸还是打在他的耳朵上,偏凉的耳尖很快就变红了。

他想往后退一点,却被身后的手臂挡住了,不知什么时候, 他已经浑然不觉地靠在殷珩的怀里了。

突然,殷珩搂着邬郗蹲下, 邬郗没站稳,一下就跌进?殷珩的怀里, 在安静的黑夜里发出轻响。

膝盖结结实实地磕在冷硬的地板上,娇嫩的皮肤经不起撞击,疼痛渐渐蔓延全身,邬郗条件反射地捂住嘴,漆黑的眼瞳蒙上了一层水光,眉头轻蹙,就这么撞进?了殷珩的眼里。

殷珩紧张地一把?把?邬郗抱起来,房间里没有灯光,但是他能视物一般绕过障碍物走到?床边,轻轻把?邬郗放下,随后单膝跪在地板上,手指刚碰到?柔软的裤脚,他抬头问道:“哥哥可以吗?”

邬郗红着眼眶,点了点头。

殷珩小心翼翼地掀开邬郗的裤子,将裤脚卷到?膝盖上面?,他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打开手电筒后递给邬郗,柔声道:“哥哥把?手机可以吗?”

邬郗很乖地接过手机,将光打在膝盖上,殷珩迎着灯光看见膝盖上已经出现了淡淡的青紫,与雪白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看上去格外可怖。

殷珩轻轻一碰,邬郗发出一声痛呼。

殷珩眉头紧蹙,懊恼地看着坐在床边的青年,好在房间里备有医药箱,他找出药,很快将伤口处理好,歉意道:“哥哥,对不起。”

处理过的伤口已经不是很疼了,邬郗知道都?是该死的omega体质导致的,他看着道歉的殷珩,满脸迷茫:“你道歉什么?”

殷珩列举了一串的理由,但在邬郗听?来都?是无稽之谈,跟他的伤没有丝毫关系。

他扬起嘴角,似有若无地亲昵道:“可是我的伤和?你完全没有关系啊,我知道你拉我蹲下的时候,一定?会发生了什么对不对?”

殷珩趴在邬郗的腿上,闷闷地嗯了一声。

邬郗看着殷珩这么懊恼的样?子,如果男人有尾巴的话,现在的尾巴一定?是无精打采地耷拉着。

他揉了揉男人柔软的黑色短发,柔声道:“所以现在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好不好?而且我现在一点都?不疼了,你看”

为了让殷珩相信他说的话,邬郗甩了甩他受伤的腿,但好像用力过猛,又有点疼了,但好在手电筒已经关了,殷珩没看见他刚刚龇牙咧嘴的样?子。

殷珩认真回道:“刚刚我看见那些人在朝我们这边看。”

邬郗想起那张旧报纸上的怪谈规则般的字眼,上面?说道:不要被外面?的人发现你们在偷看他,否则会发生很不好的事情。

殷珩顺势坐在邬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