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敢阻拦他,把那层竹帘撤下。然而,竹帘仍然降在漆门前,徐婉的影子千疮百孔。宫人屏息凝神地退得八丈之远。

“为什么不径直进来。”

“不敢。”

“东晦堂都烧了,你还有什么不敢。”

“我从没有想过要冒犯你,你要隔着这层竹帘见我,可以。”

他就立在帘外,触手可及那道人影。

帘内的人,也能将他的形容看得真真切切。

“朕只想问母亲一句,母亲停饮食,是要求死,还是要逼朕放了张熠。”

“我也问你一句,你还愿意做张家的子孙吗。”

“朕在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