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只剩一盆。
联想到杨娘子从来不肯让她们侍奉汤药,每每都是练儿提着食盒呈进?去的。
思及此,刘媪脸色一沉,冷眼瞪着她,嘴里呵斥道:“放下!”
练儿从未见过一贯平和的刘媪如此急言令色的模样?,被她的气?势所慑,微微阖目哆哆嗦嗦地将那盆花往地上放了。
刘媪走上前,指尖捻起一些泥土凑到鼻前轻嗅,顷刻间明白过来。
那药材是调理身子助孕的,便?是真的有了,饮下那药亦不会伤着胎儿,是以刘媪疑心施晏微有孕,却并未停下那药,只等过了四十日,医师可以诊脉了,再?叫另开安胎的方子。
却不曾想,杨娘子除在?她面?前饮下过那汤药两三回外,旁的时间竟都是私下里偷偷倒了去。
杨娘子在?蘅山别院喝了那样?多的避子药,夏日里贪凉,每日午后都要用?上一大盆冰,且又不肯吃药调理身子,如此看来,杨娘子月信不调的可能性要远大于有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