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没跟你说过?”
梁穗怔忡转头。
“他从去年开始操作一只市场容量跟流动性都极差的股票,至今分文不赚,反亏六千万,还因为虚假交易拉高市场股价,这段时间在被职能部门立案调查。”
这些,完全涉及到梁穗的知识盲区,他好像也不指望姑娘能听懂什么,用着一副欣赏起她逐渐僵凝掩抑表情的模样,笑了笑不继续扯,说实打实的。
“那笔钱是他从家里套的投资本金,这一下,两边的亏空都补不上,可没少在我身边求神拜佛啊,估计也没告诉你,也不知道……”
陈既白展背往椅上舒适一趟,意有所指地瞥她:“他的神佛是怎么得来的。”
梁穗知道他话里有话:“你想说什么?”
“梁穗。”他叫她,很轻,又很重地落人心里,这个名字叫在谁嘴里都不如他那么令人毛骨悚然。
他说:“费心投资不求回报,天底下没有这种蠢事,更没有这种蠢货。”
他甚且没有在见到她之后触碰到一下,隐秘而压迫的气息就像那块被紧上窗玻璃,密密层层,裹得她难以动弹。
一切掌控在他,只有他愿意打开这扇玻璃,她才能够得到一些赖以生存的氧气。
即便那句还是在顾左右而言他,也足够给人难堪的想象和威迫。
梁穗缓缓低下额,颈处的项链滑了出来,晃了他一眼,他错过她一些稍纵即逝的内心挣扎,再看清她,是副惝恍的决绝样。
“我只能为他做到这个地步。”
这是对自我为主的最后底线。
她捏紧的衣角松了,张望窗外,撞见几双在看她实际在看这辆车的目光。
不由慌:“走吧,别停在这了……”
“好。”他果断,却不知道在回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