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段不为人知的苟且终结于后来阮泠的无情提分。
一句“玩玩而已”,祁梵记恨在心,等着她的报应。
数年后,她从国外进修归来,身边多了个俊俏男友。
从此,罔顾人伦的是他,卑贱窥伺的更是他。
他等来了他的报应。
4.
后来家庭聚餐,男友在客厅与爸妈言谈甚欢,与此同时的二楼卧室里,两道气息滚热缠乱,阮泠无力推抵男人胸膛,含糊地叫:“哥……”
祁梵眉心一刺,故作要咬断她的颈,怒音低喝:“再叫就弄死你。”
如何呢,像我这种变态简直没救了[害羞]
[12]好奇
这是说她蠢。梁穗恼得抬手推着他退远,脸憋得半红:“我觉得这不合理。”
“那你觉得我合理吗?”
梁穗哑住了。
不合理的人干不合理的事,那可太合理了。
万幸到现在他都没有要对她做什么的样子,就是那样天塌了都不急的怡然样,却也改变不了他是头张着獠牙蓄势待发的兽,偏偏语声温柔,要哄她入笼。
她越是胆怯,越是退,他就越是兴奋,越是逼近:“仔细想想啊,我条件真的很不错吧?”
这种自小物质不匮乏的,大多就在精神层面需求特殊,探索,求知,占有,热衷于把人或事物抽丝剥茧,有极佳的耐性布网,收网,进食。
他此时给她的感觉,就是一个优秀且危险的狩猎者。
他没在开玩笑。
这个认知让她现下只剩一个想法:“我要出去。”
“还没到点呢。”
“我不做了!”梁穗气急,“我是来家教,不是来陪你的!”本来也是被他骗来的。
陈既白根本不着急回答她,二人相距不过半米,他兜着手,眼神比光还亮、还锐,赤裸地在她身上游走,定至脖颈。
“这是男朋友送的吗?”
第二次注意到那条月牙项链。
梁穗怒挤眼地瞪他,她像刺猬,全身尖刺张开,像防守,又像随时进击。
陈既白笑了笑,“看来是。”又用惯常的嘲声评价:“很丑,你就喜欢这种货色。”
“你闭嘴。”到这会儿她都忘记身处弱势,一股殊死拼搏的气势。
“好,我不说这个。”
陈既白实在懒得听她再三两句嚷着要走,朝后仰直了身,垂眸对着这只刺猬,平声:“记得来之前我怎么跟你说的?”
你男朋友恨不能巴结,你逃避有什么用。
“你有多在意他?”
陈既白没再抵着门,侧身追步,引着梁穗后撤,导致她里门口愈发远。
即使从头至尾都不碰到她,密匝匝濡染在她所需氧气里的压迫也使她心劳意攘。
她极度提防:“你又想干什么?”
陈既白就这下没追了,额心一紧,似不太满她这副将他当作阎罗不止的防范样。
手机响铃让梁穗有了喘息空档,陈既白看她正奇怪上一句,暂时不会有等他一转头就拉门跑路的念头,放心地勾眉,将她搁置在这,去沙发那儿接起了电话。
还是个视频,一通,那头炸耳的跑车嗡鸣就遮盖不住。
打了个招呼,镜头一转,照他们所在的盘山赛道,一堆人起哄他来玩。
消停后,梁穗只听出了一个人的声音,辛弛。
陈既白说不去,照到背景,辛弛犯疑:“大周六窝家里?不是吧?”
才为第三人插入缓和的气氛松心,就见陈既白握着那通电话慢悠悠朝她走回来。
三步,梁穗连远离都来不及,辛弛恍然大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