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半道被敌对蹿过去的黑影截胡。
倒是正中观众下怀,热切的呼喊掀起浪,跟着拉开的大比分一边倒。
不乏也有支持这方的唉声叹气,梁穗加入其一,她侧眼回避了一下惨状才重新看回去。
陈既白最后一次拿到球,却并未着急进分,游刃有余地倒退,运球,近身的队友打眼神保帅,给足了他侧边突围的空间。
他却突然转向,专挑对方主力过去,本着玩心态的做派,一个跳投假动作,对方上钩,球却自人档下穿,极具挑逗地在其身后原地三分。
哨响中场,稳胜局。
陈既白被惯性带得往前小跑了一段,挑眉扬唇,慵懒松泛地活络脖颈,瞥见断层比分时,也瞥进了两道交汇的视线中,细微异样溺入如潮的物议沸腾。
“我去,这是一点儿面子也不给?”
“那堆喝的不还是他俩一块儿请的嘛,玩这么绝?”
“拉倒吧,陈既白这场子砸的还不明显?”
“他俩有仇?”
“……没吧。”
谁敢跟陈既白有仇。
在有着巨大同侪压力的京大混出名,陈既白这种颜值顶背景硬的天之骄子量级,走到哪儿都是茶余饭谈。
梁穗对这人印象并不复杂,最初在法学专业上总能听到授课老师提名陈既白作教科书参考,后来宿舍集体讨论风云人物,裘欣随口透露说她跟陈既白上的同一所国际高中,倒不是同一时段,她刚入学,陈既白就保送走了,但不妨碍他人走话题还在。
包括现在处于研一阶段,基本不在校内及大多活动里露面,也不妨碍出场即王炸。
不知道今天怎么跑过来玩了,风头抢尽,还把宋长恒原来请的饮品数量翻了个倍。这是下人面子啊。
裘欣听着紧密议论,耳朵都炸了,也纳闷:“他俩关系不近我知道,也不至于有仇吧?晚上大聚会还有宋长恒一名儿呢。”
梁穗只摇了摇头,她跟宋长恒在一起就从不管他个人的恩恩怨怨。
一场球赛而已,输就输了。
但听来确实挺损的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