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刻意挑些好话来让陈既白舒心。
“别妄自菲薄,”于是还没理清个状况,就看到陈既白偏了偏额,“来一场。”
这就懵了。
陈既白表情不像开玩笑,而宋长恒可没有想跟他碰一碰的意思,想着跟这伙人凑凑,糊弄糊弄表面也就算了。
没想过自讨没趣,也没想过陈既白有这突然的心思。
在他发怔这会儿,那双如漆点墨的瞳孔,又是这样不露形色地斜向了他身边总是收着眼的女生。
梁穗别开眼,紧挨着宋长恒,他没理拒绝地笑应下来。
比宋长恒看起来还讶异的是辛弛,他有口难言地看看这俩,再朝里那抹先行进去的背影麻利追过去。
宋长恒那话并非自谦,而是事实。对陈既白,只需基础背调,表面一点就是大部分人都不可向迩的,他是从幼时就开始培训击剑,打国际赛事,金牌无数,若不是中途另有谋处,他也能是国内名头响当当的击剑运动员。
这个领域也就愿意理理那些曾经有点交情的队友,辛弛在他手底下玩都相当吃力。
他这回能安的什么心?也就那宋长恒傻大个儿式的看不懂。
“你什么意思?”辛弛追上他,明知故问。
陈既白脸都不转,走出馆内入口,讪笑不语。
“别太过了。”辛弛说。
他无视,走得更快。
这神经病。
休息台那儿,辛黎站起来招手,他俩走进来没一会儿,身后带着梁穗的宋长恒也跟来了,脸立马拉老长,特别是陈既白过去还没搭理她,放下那杯热牛奶就去后边拿击剑服了。
梁穗被宋长恒安置在休息台,和辛黎中间隔了数位,辛黎没上来找他们不痛快,是辛弛拽住她说这是陈既白的意思。
他俩要玩一场。
辛黎听了比辛弛还想笑。
“早都让他不要自找没趣。”辛黎抱臂坐在陈既白那杯热牛奶放置的座位边,对辛弛低声嘲。
辛弛让她收着点嘴脸:“少招人女朋友昂。”
“我什么时候招过她?”辛黎莫名。
辛弛笑笑,也去换衣服玩了。
场馆面积很大,有七八条专业比赛的剑道,他们在的这边就是开放式的休息区域,处于剑道一侧,很直观地看见战局。
后边还有独立的体能训练区,有教练带,宋长恒想让梁穗一起换了衣服去那儿试试基础的。
梁穗说:“不用,我就在这看你。”
宋长恒莞尔摸了摸她脑袋,朝后走,背影刚刚没入更衣室,旁边另一间门就随之拉开,陈既白从那出来。
她先看到辛黎站了起来,视线所及的人满身银白,身后还跟出来三两人,互相说笑着,横穿几条剑道在一侧长架上拿佩剑。
击剑服都是合身的,牢固包裹束住全身,细致到腿肌侧线条走向,优缺点暴露无遗,有人上身臃肿,下身紧得像难喘气,有人身材比例天人架构,长腿宽身,似量身定制的战袍,迈两步气势全开,人在他身上移不开眼,周身再多类同的搭配也看不进去。
陈既白那套击剑服都是单独放置的,他时常过来,定期有人打理养护,光看着也比其他人的专业昂贵许多。
几指勾着佩剑,颜色很亮,迈开在灯光下,随着闲闲散散的步子闪动。
有一起的立马上了剑道试手,喊他怎么不来玩,就看见他背朝另一边去。
……
梁穗在无所措手足时就翻出了包里的电脑,准备边等边写剩下的人物特稿作业。
她当然看见了陈既白走过来,辛黎翘首以待,她只在那一眼后就事不关己自顾自做事。
从左至右,容纳十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