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过去,还是为了告诉她,他们的第一次遇见是什么契机,她脑子里难以抑制地涌入些庞杂的片面信息,匆匆回复了姐姐,就按苏虹给的陈宅地址赶了过去。
那块儿是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一片四合院坐落,苏虹叫了人接她到里边儿一所规模宏阔的大宅第,从山池亭榭里绕到十一号院。
梁穗刚从一晚上的疲惫里挣脱出来就被那块地儿绕得胯疼,终于在腿软前在一个小庭院看见南房里等着她的苏虹。
里头是个沙发接待室,陈设精简,梁穗在环形连廊前站了会儿才推门,她旁边的助理多倒好一杯水放在一侧的小座椅前就默声出去。
“他跟他父亲在西侧,这里就我和你。”苏虹出声打断了她的左顾右盼。
梁穗就有些怔营地坐到那个小座椅上。
苏虹依然不拐弯:“你和他现在是在一起的吧。”
不是问句也不是确认,在打电话之前她一定就知道这回事的。
梁穗没回答,她继续问:“他有跟你说回来做什么吗?”
梁穗抿唇摇头,正襟危坐地看着她,摆出洗耳恭听的样。
苏虹却先将她上下扫量了一遍,在对比什么,仔细看她和两年前的变化,边在这种审视里缓缓张口:“他父亲今天把人喊回来,是公布遗嘱里的财产分配。”
梁穗刚碰到杯子的手就一顿。
苏虹笑笑:“还没死,只是这一阵养病,让他想开了点儿东西。”
梁穗就看不懂她叫自己来的目的了。
上市公司老董重病这种新闻,她还不觉得自己能听到更深层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