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毛都不动一下。
这事儿从开始就没瞒过苏虹,但在他们那儿怎么传,显然他都不关心,艾琳娜倒也没想能问他个什么罪,毕竟今时不同往日,她儿子都能在她眼皮底下运作她的资产暗渡陈仓给自己立门户了,还有什么能教训他的?
艾琳娜看着他,叠架起腿,往后闲靠着冷笑:“今天那老东西跟我说起这事,他居然问我,怎么两年就把你教疯了。”
闷雷又滚一声,轧过话音,全景窗外,摩天楼间囤积的白雾渐浓,天低暗,酝酿雨势。
空间静几秒,比艾琳娜的下文先响起的是电话铃声,跳转在陈既白的手机页面。
他看眼对面,艾琳娜也被这道电话铃截止了后话,脸上依然挂笑,见他起身,接起电话走向全景窗,笑意就更深味。
他当然不会挂。
这是时隔两天的电话。
他耐心将要耗尽,就要准备去见到的人,主动来找了他。
“下班了?”他先问。
问之后,才听出对面有浓重的呼吸声,像是刚历经一段剧烈运动,缓着劲,努力让自己话音清晰,她说:“我今天没上班,我去听庭审了。”
“嗯,然后呢?”
听筒里叮一声,似电梯门开,同频响起的还有清脆的高跟踩地声,艾琳娜走过来,但他此时注意全放在电话里,听到梁穗笑回他:“应该算好结果,我有点高兴。”
那气儿还喘着,听上去很累,他想问她在干什么,却忍不住顺着她的话聊:“为什么高兴?”
梁穗当然很累,她捱过晚高峰一路到这儿,从下车跑进小区,一路跑到公寓楼,走出电梯,累到直不起腰,却还是边捂着小腹,边迈向他家门口。
“我有话要跟你说……”她很激动,手很抖,想说的话很多,好像又不过一句意思而已。
摸到门把,指纹在解锁区域转出纹路,拉开,“我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