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梁穗,时悦开始打电话了,手机铃响也混进乐声里,不明晰,包括他低敛的一声:“变了的,只是你不愿意看。”
但梁穗听清了,吼着回他:“变了你就不会不打招呼就亲我!”
“对不起。”
今晚说两次了。
“但我目前还没有找到遏制的方法。”陈既白有些无措地看她,也是真心诚意地建议说:“下次你再扇我,用力点。”
怀里的身体再次僵住,耳尖倒在他指侧泛起不正常的热。
陈既白刚疑惑一秒,她就用力掐抓他的臂膀把自己的脸挣出来,嗔怒瞪他,想骂,出口只愤了句:“谁要扇你。”
梁穗跟他无话可说,转身走出他的牵制,他没追,也没拉她,于是在一步之外,她又回过头来,有点气不过地胸口起伏地问他:“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是你妈妈,或者又是什么定”
“我一直知道你在这儿。”他平声打断。
梁穗紊乱的起伏骤停。
他看着她,平静之下也有波涛汹涌,刚才的疯乱好像也不是他。
“其实找你有更便捷的方法,比如查你姐姐,查你在京大存档的录取依据。”
在梁穗沉气发怒前,他又说:“但我就是,一个个地,犯蠢地从给我妈办事儿的查到她几个基金会,把她的家底上上下下摸透了。”
在最下作的事情上,理智规避最让她愤怒的方式。
梁穗无言,手心紧攥,指节发白,发疼。
他站直身,揣兜懒腰,用最无所谓的姿态和最强硬的口气告诉她:“我说了,我在一点点,把这个烂性格改掉,如果我还想抓你,想强迫你”
他冷声说:“你飞机刚落地就该见到我了。”
梁穗的气息簌簌抖落,思维拆乱,在无法重组后,选择了逃避。
她又跑了。
又是头也不回。
陈既白看着她,落进缤纷彩光与闹动人群里,急促的步伐,翩然的发,突然想到,自己看她最多的是背影。
……
时悦找她找到了进出口,在问那儿站着的保安有没有见过她离开,就被赶回来的梁穗拍了肩膀。
“靠!”时悦惊魂未定地拉住她:“我以为你被哪个狗男人拐走了,我吓都吓死了,你再不回来我要给自己判死刑了!”
梁穗扯唇苦笑,说自己有点不舒服,刚去卫生间了,她给她向后边示意:“你要跟你朋友再玩会儿吗?少喝点酒,我就先回去了。”
时悦也看出她在这种地方不自在,拉着她一起出去:“以后你真的不能来了,我看你跟看女儿似的。”
在通往地面的楼道中,周围灯光沉暗,梁穗嘴角的笑意渐渐僵硬,心脏还在砰砰跳不停。
神魂困死在刚才的对峙里,难以抽离。
好荒唐,好不可思议。
她自以为逃开的两年,是他的主动放任。
那现在呢?
要放任,为什么不干脆放任一辈子?
真可笑,那场雨里的血给他长的记性不是死心放手,而是学会以退让来追逐。
第64章 更刺儿了啊宝宝
梁穗滴酒未沾, 这一觉却睡得很沉,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实践过,破罐破摔的心理, 她没有再做乱七八糟的梦,醒来的时候,昨晚熬夜看小说的时悦还在呼呼大睡。
她轻手轻脚洗漱完,睡衣外边披了件长衫,到电脑前坐下, 点开报名网查找昨天的讲座信息,挨个找到了那行Elvis·Buffett的主讲人信息。
当时他被介绍的时候,梁穗听得不清楚,但当时底下确实许多人倒吸一口气,在他还没上台,就对他的学术背景叹为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