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1 / 2)

上身倏然被力道带得凹过去,陈既白侧唇吻上她,手指沿着她后颈往上,插入她的发丛,令她仰起,全盘托出的方式与他唇舌扭缠,力都使进去,车里充斥的雨点密集,融汇进搅动的黏腻吮声。

他从凌晨两点醒过来就没有再睡着,坐在床边倒在沙发,天几点几分亮透的一清二楚,现在堵着满腔颓欲发泄。

梁穗已经不反抗了,像从前无数次应承他的情绪,不满,他所强制的亲密,一次又一次确信他恶劣的人格,无可救药的理智,只有疼痛逼仄地渗进四肢百骸,寸寸燃烧。

这次她眼中甚至没有泪,麻痹,木然,委顿地被他亲着,被他的手伸进衣里,揉掐并不平坦的小腹软肉。

她被酥痒感逼得提气。

而陈既白停止了这种惩罚,他吻到她绷紧的颈项,唇下附着她凹起的锁骨,再往下滑,他用额头磕住,唇间苍白地溢出低音。

“为什么?”

他埋着脸,在阴雨透进的微光下,面廓显晦,棱角锋芒尽消,声息沉乱,病态,被逼到崩溃边缘。

“为什么在我想好好喜欢你的时候,要这样对我?”

而这副压迫下的身体一直在绷紧着抖,没有知觉,只有疼,窒息。

直到,她稍一瞥眼,朦胧看见屏幕里的目的地花店。

砰地一声。

有什么在脑子里轰然炸开。

第55章 深深地嵌入

侧兜电话响了十几秒, 他们以这种姿势贴靠了不止十几秒,世界里仅剩呼吸喘声,心跳躁动, 雾蒙的路道两旁把伞前行的学生,交谈声时近时远,鼻息间继续滚动彼此冷冽气流。

梁穗始终没有回话,始终沉默,如同死物, 她被陈既白按着,抵着,又亲又咬,大脑已经空了。

不知道多久,兜里电话铃声第几次闷出,誓不罢休, 身上的重力总算一点点被那道声音带离。

梁穗坐直上身理好前襟, 余光撇到他挂了电话, 而后不发一言,把车开出去,出校门, 拐到正对导航的方向, 她最后看了眼目的地,深深地闭上,偏头, 靠在车窗,哼出的气息在玻璃上晕成薄雾。

死寂隔断一切交流。

陈既白的电话总是在响, 哪一通他都没接。

急促铃声,滂沱大雨, 街景喧闹,挤压在脑中,杂沓了一路。

车子停在熟悉的街口,雨势不减,道上有车鸣,轮胎轧过地面,雨水飞溅。

陈既白的低声掺在里边响起,对她说了车开后的第一句:“梁穗,我们都是成年人。”

花店里有客人,梁穗转头在看,透过这面窗,再透过那面门。

“你的理由我接受,但只到现在。”

梁梵希戴着围裙,正跟客人洽谈,在她请人进玻璃房,身影模糊后,梁穗终于对向陈既白。

听他的最后一句:“你自己说,还是我来?”

面部肌肉微不可察地抽动,梁穗抿上唇,望入他眼底的光渐渐隐息。

同时听见门锁弹开的响。

没商量了。

……

再从玻璃房出来时,梁梵希把女顾客请到桌前倒了杯花茶:“那就这样说好,等到了期限我给您打电话。”

女顾客摆手笑说不坐了,喝了口茶,赶时间地告别。

才刮过一轮的入口地板,眼看又被开门斜入的风雨打湿,渗进的潮意爬满墙壁。

梁梵希又看了眼时间,等顾客走了,把倒好的花茶收走,刚拿起。

门口漏滴着水露的伞篓里又扔进一把黑伞,啪地响动,她头撇过去,先看见梁穗,脸上的表情由欣喜,到有些深味的疑惑。

因为后边跟进来的是仅有一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