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1 / 2)

“……”

他看着她,很是可惜地说:“好遗憾啊宝宝……”

“回去我们再买”

声线一断。

那双珠翠一样晶亮的眸子被摁住,梁穗头皮发麻地胡乱一挡,底气很弱:“你别说这些……”

动作是下意识,是看见那双眼睛就能联想到他跪地却以侵略姿态的臣服,向上撩起眼的浑沦,那些被她挛缩却让他享受其中的时刻。

陈既白陷入她紧闭的指缝间的黑暗,只是怔愣,再忍不住笑出声:“那你应该捂我的嘴啊,让我看不见你,又不是想不到你。”

梁穗感觉自己身上每一个孔洞都像炸开了的烧水壶往外喷气,胸腔浮沉。

他还在笑:“明明是我喝多了,怎么你”

梁穗迅疾地把他嘴也捂住了。

这才意识到他努力交扣的手被不知不觉中挣脱了,掌心下的眉心蹙了下。

但是嘴唇碰到她掌间,温凉的,清润的触感,他也不动了。

梁穗脸耷拉,又想到他会舔人,紧着眉,闭眼,深吸一口气,用力地落推到他胸膛,没防备,他人都往后仰开,然后笑得小腹轻颤。

如果不是添在他耳根的红和脸颊的烫,梁穗一定觉得他是装的,他还那么会使坏心眼。

无论是醒着还是昏着,逗她好像都是他最大且唯一的乐趣。

陈既白乐了会儿,手又摸过来,“不玩了。”他说,然后重新地,一根一根地从她五指插进去。

掌心立马输送热度,酒精刺激的混沌在此刻挥发,膨胀,交揉成一股冷涩入鼻。

梁穗没有再推他,垂着眼,神情很淡,看上去在想什么,又什么都没想。

她从来安安静静,生活,到个性,如果不是他的冲撞,他的打乱,她大概还是那样,世界封闭,跟谁都友好,又谁都走不进她的世界,平稳,又没趣地走着。

那样对她来说,是最好的吗?陈既白偶尔这么想,但想不了多久就会被主张念头压下去。

他一定会出现,一定会带她拐向另一条她或许不喜欢的轨道。

慢慢地,他的脸也放回她肩头,交扣的手叠放到自己腿上,指腹轻微摩挲,他突然说:“器材室里,我说的话是认真的。”

梁穗睫毛微颤,低下去,看见他瞳孔里闪熠着街景星光,霓虹中间,是她放大的面廓。

心跳很快,快到像幻听。

她有点乱。

也有点想不起来。

想了很久,才从浑浊的记忆里挑出那句话。

他说的一个月。

“那一个月之后呢?”梁穗说,声线些微板滞,既退缩,又激进地问他:“如果我还是喜欢不上你,你就会放我走么?”

他那时说的是,他想试试。

和从前的势在必得不一样,他很聪明,他当然知道。

他的把握不在自己手上。

所以他现在也沉默了。

这就是答案。

梁穗闭了闭眼,很轻地吸气,然后看回正前方。

陈既白就是这样的人。

他会尽他所能,去抓住他一定能抓住的东西,再从这个基础上,去争取他还想要的。

总是自以为是,高高在上地掌控一切。

怎么可能会丢弃底牌呢。

对于她听不到的答案,梁穗没再问,没再吭声。

他们沉默地坐着,紧紧挨靠,一刻也不分。

坐到了代驾过来,车子上路,红绿灯在街头闪烁,车流汇集东南西北。

在车鸣交响间,梁穗听见肩头传来的清浅呼吸声。

她以为他已经睡着了。

握着她的手却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