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张着嘴缓疼,暗道她下口真不收着,一见犯事儿的还受欺负似的往后躲,怕他生吃了她。
啧了声,耐性全无,二话不说三两步逼近,梁穗后退到摆饰边缘后背抵住,避无可避,手腕被他拽起,大步往起居室那边的走廊靠。
梁穗吓惨了,胆丧魂惊地扯他,却只能被他的步子带起小跑,不停喊叫着,他跨步更快,绕进阔敞的客厅拐到主卧,门一拧,直接甩开,同时把梁穗往里推。
深灰的暗间无光无影,梁穗崩溃的声音突然止息,陈既白正回身,将带上的门落锁,灯没有开,一转头,响亮的巴掌还是准确无误地重拍在他侧脸。
刚转过来,就被打得侧回去了。
晦冥中,一阵辣疼蔓延烧开,烧在他侧脸,也烧在她不留余力的手心。
沉寂的心情逐渐躁动。
阴晦一片,两相交错着呼吸,沉默,像两尊屹立的泥塑。
不知过去多久,陈既白缓缓地,把脸正了回来,她描清他的轮廓,手往身侧缩了缩。
又怂又挺着脖子,熠亮眼瞳,理直气壮的。
他这样看了她几秒,侧身,把灯打开,光落下来,照亮他沉默的、又不堪的状态,衣服被她胡乱揉皱,头发被抓得炸起,脸上清晰的红印,说话舌头还疼。
怕是这辈子都没人敢这么对他。
梁穗默默提了口气。
他踱步靠近,她就瑟缩一下,但他只是绕过她,去后边开了空调。
像是就这一会儿把自己哄好了。
但擦肩而过的危险气息挥散不去,梁穗那口气就悬着,他也挺炸,但炸得很平和,空调开了就顺势在沙发上坐下,侧睨她,“想不想洗澡?”
梁穗垂头不语,耗在那儿装死。
陈既白没有让她当木头的耐心,“那就睡觉。”
他替她决定了,然后走过去,不给她反抗机会地牵住,扯去床沿,摁着她双肩硬让人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