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落下,叶然唇瓣抿的深红,鬓角的汗水粘着乌黑的发丝,像躲过一劫,又像劫后余生,他睫毛颤了颤,嗓音轻哑的回:“谢谢,我不需要。”
他打着电话,心不在焉的,听见了机场播放的登机提示。
等了快一个半小时的航班,终于按时到了。
叶然紧紧捏着手中的身份证,随着长长的排队人群,一步一步踩着台阶,吹着下午凉爽的风,走进机舱。
再从空白的思绪中回过神,飞机早已起飞。
窗外的白云飘飘,蓝天清透。
宏伟高大的建筑如渺小的蝼蚁般,点缀在苍茫大地之上。
直到此刻,叶然浮出汗水的后背才放松下来。
他无力的靠着椅背,眼神恍惚,明明飞在天空之上,心中却有一块大石终于落地。
……逃掉了。
脚踝上温热的银链缓慢交缠,像蜿蜒缠绕的藤蔓,缀在细腻雪白的皮肉上,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沈时的存在。
……他在沈时眼皮子底下逃掉了。
这惊心动魄的一天,终于在晚上十点,叶然登上飞往新西兰的国际航班后结束。
关闭手机的前一秒,叶然给老李发去消息。
――李叔,画展举办的地方在新西兰,我和老师一块坐飞机去了,不用担心我。
――再见。
……
此时此刻。
沈氏。
没有开灯的董事长办公室内。
许文安静的站在角落,安娜、陈天明两名被外派出去的特助也在同一时刻出现,三人垂首而立,目光隐晦的瞥过坐在老板椅上的男人。
夜晚的京城繁华热闹,灯红酒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