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还在睡。

这一趟从新西兰飞回来,他应该没有真正的好好休息过,中午吃饭时即便表现得再慢条斯理,叶然也能看出他的疲惫和饥饿。

他的心好像软成了一滩水。

几秒后,他俯下身,呼吸刻意放的很轻,亲了亲沈时的唇瓣。

沈时没有任何反应。

叶然稍稍松了口气,抬手拨了拨沈时的头发。

想到要下楼做饭的事,他没再耽误,轻手轻脚地离开。

黑暗中,半张脸陷在被褥中的男人勾了勾唇,笑意浅淡,暗淡的光线穿过窗帘的缝隙,掠过他高挺的眉弓和深邃的眼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