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回到的身体,应该是剧情补充的番外。人叫白远山,父母也是白远山的亲人,妹妹也在。

白柳依瘪瘪嘴,不情不愿不服道:“哥,你一出生是个傻子,爹爹和娘又不忍心放弃你,就一直养着你。每天除了吃饭喝水上茅坑,就什么都不会。每天待在自己屋子哪里不去,京城的大夫看过,说你得了失魂症,要二十多年回来。”

说着说着,白柳依扭过头,哼哼着吐槽,今天不该藏书。要不然不会被逮着。

“那现在谁当皇上?”白远山问。

白柳依忽的转回头,像嗅到薄荷的猫,一下子八卦起来,闹哄哄道:“你当然不知道!你躺了二十二年,连去年发生大事都没听到。春分刚到,镇守边关的宁王带兵攻打京城,上个皇帝被打跑了,现在是七殿下登基,年号昭德。宁王进封靖亲王,打完就回去了。两人也没猜忌起疑,竟然平平和和过了半年多。”

“知道的还挺多。”白远山不咸不淡评价。

然而,就这么听似平淡的赞扬,一下子激发起白柳依蓬勃的八卦欲。她像揪住鱼干的猫,一下子跳到白远山床边坐下,洋洋洒洒长篇大论:“二人不猜忌不相斗,已经惊掉说书的先生了。后来老先生蓝昇带回来大秘密,说靖亲王和昭德帝的娘子是一个人,他们娘子留下遗言,叫他们好好安分,以后还会看他们的。”

“……”

“你还信呢,还告诉我?”

妹妹扭过眼神,一个睡了二十多年哥哥还不听信她小道来源,认真纠正道:“他俩的宝贝夫人真是一个人!有人劝皇上纳妃,靖亲王先送给那人纸新娘。尊为太妃的淑娘娘也不干涉昭德帝选择,自己从旁氏宗亲选一个小孩,当皇孙培养,摆着不强逼昭德帝成亲。”

白远山又掀开被子,这次真的下床。白柳依又一下子跳下来,走之前,先把小人书藏到哥哥枕头下面,然后跟着,问:“你醒了要去哪?”

“出去看看爹和娘。”

白柳依又拉住她哥衣服,多担忧地叮嘱,踮起脚谨慎道:“那今天不能出卖我,我的小人书值好几个铜板呢。”

“不说不说。”

“那你快走吧。今晚饭里肯定加鸡腿,爹娘要高兴死了。他们还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醒呢。”

*

白父白母得知自己儿子醒过来,能说能跳,口齿流利、吐字清晰,完全不像傻了样子,差点跪谢苍天。任谁等希望等二十多年,也不及上俩父母辛苦。白远山醒过来后,首先想出去自食其力,他的身体在家躺二十几年,再不出去,真成锈迹斑斑了。

白父白母不舍儿子一早早出去,尽心挽留十来天,终于又放开手。白父的熟人帮忙找了活,让白远山去京城外的道观洒扫。活不多,也轻松,适合静心养性,有些达官贵人想寻僻静地,也会到道观上香抄书。更为传奇的经历,是这座道观山后,住过昭德帝的生母婉妃。偶尔昭德帝过来,替自己母亲捐上香火。

这道观幽静,也需要进来的杂役穿素色道袍,挽黄杨木簪子。非门内之人,也要拂避尘埃。

第六十三章

道观离家远些,来回走一趟要耗费一个时辰。白远山不愿麻烦,便跟家里约定,每七天回来次,平常住在观里。观内道长清正,来往有名,家里人也不担心安全。白远山住到观里,掏空自己带的家底,托官驿寄信。

他没法直接寄到王府,先转寄给逢虞山。在特殊时候,龙泉卫为联系京城边关,会在县郡留下暗号,收到书信的人能转交给任何人。白远山想起这很久不见的老上司,先想法给他写信。能联系上他,也不难找到严信祯申陌。

书信寄出两三日,道观内道士委托白远山清扫山后的石阶。山脚到山顶,有一条几百米的山路。洒扫到山顶,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