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是嘛”严信祯傻呵呵笑道,靠在白远山耳边。他醉,白远山也醉,彼此凭着胡闹说话。

“我以后叫你白远山,叫申陌叫你白景。”严信祯沾沾自得,称心如意道,“让申陌一辈子不知道。这样他会在阴曹地府里嫉妒死我俩,我可看出他意思,他喜欢你。他还想跟我抢你,我让他当个哥哥当一辈子”

白远山拍出肩膀靠的脑袋,胡笑道:“你也在说疯话。”

严信祯笑而不语,脑袋被拍出对方肩头,坐起身,将白远山抱在怀里。拿起最近的一壶酒斟上,将酒杯递给白远山。

白远山以为他要递酒,就没管,拿过一口干了。脑浆稠成融化的红豆沙,蒸起全身的汗,脸颊通红。

“我说,我还做过你俩的梦,梦到你和我哥成亲了”白远山呼吸发热,白酒熏得十六岁身体力气不堪,严信祯扶着他后肩,他才没倒下。白远山只记得昨晚一点,他常常回忆现代的原文情节,回忆得入魔了。

“但我哥起兵造反,想杀了你这个皇帝……我没带刀,替你挡箭,腿也中伤了,死在你面前……”

严信祯气笑:“什么话本子写得烂俗情节?我宰了那作者。”

“……我说你也不信。”

白远山笑出声,波光如水的眸转动船舱的烛光。

严信祯看顿一瞬,俯低头,吻上白远山。

空气里呼吸停滞,白远山深喘进去的气没有吐出来,由另一个人渡气给他,心腔里血流撞击声闷闷作响,传到白远山耳朵里。白远山的胸腔剧烈起伏两下,没有推开严信祯,严信祯搂紧了腰,扶住白远山后脑,又深吻了一口唇舌。

第三十七章

虽然说很多次自己是直男,但严信祯一个吻落下,酒气熏染了理智,白远山没有躲开。迷迷糊糊地盯着严信祯,紧攥着金丝蟒袍,像揪住崖边的藤蔓,然后慢慢松开。严信祯把他压到旁边的桌子,两人一块抵在桌子边。

严信祯捧过半边的脸,垂视下,又吮了口白远山的下唇。

白远山一皱眉,推开严信祯肉麻的动作,抹了把嘴唇。

严信祯是大姑娘头上轿,亲着亲着,发现白远山接受能力挺强,不像第一次生涩模样。刚恋爱上头,就容易起疑心。于是叉起腿坐在旁边,满心质疑道:“你是不是还亲过别人?别人怎么亲的你?你不会被女人强亲过吧?”

中春药的事,白远山巴不得一辈子想不起来。严信祯这个刁钻鬼,还发现了问题。幸亏没怀疑到申陌头上。

“下次别来找我。”白远山起开位置,不予理睬,“你和谁姑娘亲,也跟我无关。”

严信祯连忙拽住白远山手,拉下来坐着。

他看白远山十年,和哪个女人接触,他还不知道?白远山不想说,大不了不问了。

严信祯扣住白远山手腕,重新覆上身体,吻了一遍原来的嘴唇。在上面轻啄两口,这以后都是他的地盘。阿猫阿狗再不会亲他喜欢的人。

*

在宁王府待到第二天,家里的王义跑到宁王府,直言要见白远山。

严信祯今天上朝,不在府里,白远山也是顺道回来趟,等会还要回龙泉营。因此王义在这时候找他,他还十分惊讶,王义来得凑巧,碰上他在府里。宁王的副管事请王义进来,白远山穿着龙泉卫锦袍见面。

王义跪到白远山脚底,慌慌张张道:“小公子,薛家的嫡子过来求你,求你救下他家。”

白远山觉得“薛家”两字熟悉,印象不深了:“哪来的薛家,我没见过吧。”

王义手指比划:“小公子,就是你和申大人……嗯,你们小时候在的那家。今天你和大人都不在家,我打扫着院子,就跑来个破破烂烂的乞丐,跪在我面前。求着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