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那块被碰到的地方,泛起酥酥麻麻的感觉,像有蚂蚁钻进骨头咬。他没觉出味来,申陌的手游走到他肩头上,将他拉到自己臂弯里。非同寻常的亲昵,叫白远山心里警铃大作,然而,申陌又在开口,打断白远山的紧张,“我当你是弟弟,便只有你和母亲,两个亲人。”
“弟弟”两个字,巧妙抚平掉白远山的忧虑。他抬起头,望望申陌,难以琢磨出味。
申陌放下另一只拿筷的手,都放过来握住白远山的手。
白远山终究是忍不了,难为地开口,用眼神表达这贴近的姿势别扭。
“哥……”
申陌的眼神坦坦荡荡,攥住弟弟的变化,却像不在意二人亲昵。仍是接着两人口上话题,屋内无别人用餐,二人在这谈些机密,还算去处。“皇上有一妃子,在十八年因马车坠落峭壁,导致妃子难产。皇上遍寻皇子去处,在河边发现死婴和侍卫。死婴带着二人信物,因此被认回皇陵,同妃子下葬。”
“传闻那妃子不爱皇帝,呆过三年皇宫,就自请修行。但两年未到,皇帝游历寺庙,又与她有了孩子。”
“哥,别想那么多了。”白远山看过原著,自然从作者番外知道这些,但头一次听申陌冷静理性地讲这些传闻,竟有一种深入其中感觉。重抱住申陌,忘了两人间接触问题,试图拐弯道,“哪有那么多事呢?我想皇上是误会了,而且”
白远山抿起嘴,勉强笑了笑,说:“怎么可能谁都是皇子?”
白远山撤下拥抱,申陌反其意图,圈住白远山去路,由白远山在他对视范围里活动。白远山逃不了对视,索性道:“你也是我哥,我不会随随便便把你交出去的。你就算是皇帝的儿子,其他人也不能当你弟弟。”
第三十一章
午饭后,白远山在翰林院休息一会,又与申陌分开。翰林院典籍冗杂,申陌过来的第一件事,是要整理典籍和奏折。晚上不了陪白远山回家,半夜才会歇下,到家睡三个时辰。
惦念哥哥辛苦,白远山答应申陌,晚上他做好饭,放在火炉上温着。
龙泉营驻扎在皇宫四周,没有统一的营地。它的地位与防守京城的军营一致,却无马场无划地,短短四十余人。除了新帝登基,几乎没存在感。皇上的大太监袁公公,亲自领着白远山,才找到龙泉营提督,交代了进来的事和认识。
提督叫逢虞山,在当今圣上年轻时是边境将领,后来回到京城,担任龙泉营提督。他和白远山见面,是在自己屋里,皇宫西南角落的小厢房。倘倘三品提督住得和皇宫大太监差不多。两节扇门分开内外间,外间挂一卷武圣习武图,光秃秃墙壁悬有三柄刀,靠在习武图旁边。
袁公公带来人后,便自己回去。
逢虞山坐在自己旧椅上,胳膊撑的桌角掉漆,密密麻麻的胡子渣下巴一动,问:“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在宁王那,你做什么?”
白远山知道这是皇帝私人军营,不可能轻易外出,老老实实回答:“我没见过提督,平日算宁王帮手。很多时候跟他撤退,上前打仗不多。”
边境与北蛮打得有来有回,没有压倒性胜利的优势。整个昇朝把大部分兵力放在边境,来压制北蛮抢掠。昇朝内部兵力不强,皇城的北军营算最好的,它是从宣州调出的三千人。其他州郡官兵,与强盗打架,还要看天时地利。有时候打不过土匪,也不算丢面子。
逢虞山直觉觉得白远山熟悉,可白远山也说的对,他这几年没去过边关,不可能认识他。
“不掉链子也可以。”逢虞山摸从椅子上站起,去里屋拿出幅两个手掌大画卷,展开到桌子上,让白远山过来看。白远山近看画卷形貌,发现是京城和皇宫的地图,上面的字如米粒大小。白远山看一眼,像在梦里见过,有种说不上来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