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才反悔显然来不及了。他的手指在我后穴上打转,指尖沾着湿润药膏,涂抹得很仔细。脑中不自觉回想起那夜他用手指插……我拿手挡住脸,不敢再细想。

“唔”

手指进来了。

“等等,你”我叫住他,心底又羞又怒。

他无辜地看着我,解释道:“阿兄,里面也要上药。”

他最好只是上药。我妥协了,因为自己的确下不去手。

死死咬住嘴唇,压抑喉咙里溢出来的奇怪声响,越想忽略,身体的怪异却愈发显眼。

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碰到了哪里,酥麻得我脚趾蜷缩。

“够、够了……停下……”我声音哑得不像话。

“还没好,”我听见他的呼吸也粗了,“再等等。”

再等,等什么?!等他看见我的欲望张扬吗?我已经止不住地喘息,夹杂细碎呻吟,我拉住他的手,乞求道:“长歌,别欺负我。”

“求你了……”

他停住了。他居然停住了。而后又突然抽出手,又抹了一坨冰凉药膏,塞进我体内,打着圈揉我,我开始发抖,身体空虚,满心叫嚣着什么。

他离开了。对,离开了,在把我折磨得满身欲望的时候,抽手离开了。

我不知道他去哪了,我还想着,要是他再碰我,我可以不反抗,但是不许他动作太生猛。

长歌再一次剥夺了我苦恼的机会。

他走了,我该轻松吗,还是高兴,还是不舍,为什么我只能夹着被子摩挲双腿,燥热迟迟不消。

我抱着被子呢喃:“长歌……”我恨你,你这个不听话的坏孩子。不,他不是不听话,他是太听话了,我叫他不要欺负我,他就走了。

我身体痒得难受,犹豫片刻,把手伸到被子了,生疏地把住性器撸动。

这是我第一次自己疏解,动作生疏,越弄越难受,我好想他来帮帮我,像从前那样。

我已经二十岁了,当然会有欲望难耐的时候,我不会疏解,长歌就抱着我帮我弄。

是不是很可笑,连这种事都要让别人来帮忙。可长歌不是别人,他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除了他,我不知还能依靠谁。

我恍惚间想起来,有一次也是莫名有了欲望,长歌他……用嘴……

“呃……”我一想起那场景,便再控制不住了,白津喷涌而出,全淋在我手心,甚至锦被上。

心虚地用锦被把手擦净,我丢开它,用外衫盖住自己,闭上了眼,脑子里却挥之不散长歌的面孔。

他从我腿间抬头,目光澄澈,却做着世上最难言的事,舌尖舔舐我的欲望,含糊道:“阿兄,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

我那时是怎么说的?

我摸摸他脑袋,哑声答:“会的。阿兄永远不会离开长歌。”

从前的感情多美好,短短几日,却天翻地覆的变化,我们再也回不去了。长歌,你是否像我一样,彻夜难眠。

后来我还是抵不住困意睡着了,再醒来,身上盖了一张崭新的被子。

【作家想說的話:】

二更(自己做了一张封面,喜欢~)

第07章:7(攻)何殊病少年

我替阿兄清理干净之后,本想抱着他睡的,可我实在雀跃,难以安憩,想看看他,又怕点灯扰他清梦,只能借着月光,用心将看不清的地方描摹。

他生得很好看,我很喜欢。我已经看了他很多年,永远看不够。

乌木发鸦羽睫,扑闪扑闪,像展翅翩飞的蝴蝶,嘴唇被我吮得艳红,也确实如我想象的一般柔软。

我偷偷亲他,心中重复一万遍:我爱你。

你不信我,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