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只叫人弃了的狮子猫,面朝墙壁,生着闷气。
而曹野拖着病躯非要来这地牢当值的原因也正是他。
“又见面了。”
曹野刚一出声,那美人立刻警惕地坐起身来,一见是他,白眼当即便要翻到后脑勺去,开口便骂:“你们两个蠢货!给打发到这种地方来干活,还觉得他们会给你们仙药治病?”
勾娘给骂了却也不恼,歪头看向美人胳膊,发现不久前给她砸中的地方如今已活动如常,不由奇道:“你给自己接了骨?”
这茬不提还好,一提美人就仿佛点了火的炮仗,冲到木栅前瞪着勾娘,恶狠狠道:“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为了给你男人求药拿我当垫脚石,要不是我会接骨,这伤拖上一日就会残疾!“
“可你自己接上了,这不就完了?”
勾娘面不改色……也确实没有改色的道理,毕竟这美人长得实在太过俊俏,加上年纪至多只有二十岁出头,生起气非但不能唬人,甚至还有那么点叫人欲罢不能,恨不得还能再逗他两句。
而果真,她一开口,美人更生气了,只可惜终究没法冲出木栅来咬他们两口,最后也只得恶狠狠又坐回茅草堆上面壁去了。
见状,曹野头疼:“你说你逗他做什么……至少先问个名字吧。”
“哄人你在行。”
勾娘耸耸肩,抱着棒槌到一旁去休息,只留下曹野对着美人后背,他犹豫半晌,从怀里掏出一张早上从市集买来的饼,无奈道:“要不我给她赔个罪?我们只是来求药的,确实没想伤人。”
他努力想要讲和,只可惜美人气性很大,理也不理他,而就在曹野试图琢磨出别的求和办法时,美人的肚子却很不争气地叫唤了起来,随即肉眼可见,他整个后脖子都红了。
“饿了还嘴硬……这儿只有咱们三个人,你饿着也是白饿。”
曹野说着又拿出两块饼子来同勾娘分了,而听见他们窸窣作响的动静,美人终是忍无可忍,回头迅速从木栅边拿了饼子,警惕地闻了闻:“你们没给我下毒吧?”
“不然你想吃那个?”
曹野用下巴点点不远处的木桶,里头盛着一些放了不知多久的稀粥,闻起来已有些发酸。
见状,美人也终是不再同他较劲,先是试探地掰了一块饼放进嘴里,很快便大口吃了起来,似是饿了好几天了。
曹野慢悠悠啃着饼,看美人狼吞虎咽不禁扬眉:“不会吧,不是说你来了几天了吗?难不成连顿饱饭都没吃过?”
美人三两下吃掉了饼子,没好气地擦了一把嘴:“你以为你们能有饱饭吃?趁着能吃好的赶紧吃吧,长生教人大多不进油水也不沾荤腥,你们现在入了教,马上也只有清汤寡水填肚子了。”
“不沾油水……”
曹野对此倒不意外,毕竟一路走来,长生教徒看上去个个面黄肌瘦,就算是护院的那两个彪形大汉也只是块头大,实际论起反应,速度根本不及勾娘一半,这才险些叫圣子被针扎中。
而见美人有了开口的意愿,曹野赶紧趁热打铁:“说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美人冷冷瞪他:“我凭什么告诉你?”
“就凭这个。”
忽听一声鞭响,一条长鞭卷过木栅缝隙,抽在美人耳畔,将他吓地原地跳起,而勾娘从囚室一角信步而来,一手拿着长鞭,另一手还拿着一块儿没烧的烙铁,似是原先这囚室里的刑具。
美人气得脸都红了:“你凭什么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