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2)

闻言,勾娘却是二话不说,上来一把将他大开的前襟合拢,微笑道:“你穿成这样,如同一只到处开屏的孔雀,走在大街上都免不了惹人注意,更别说还要潜入长生教……我给你两个选择,自己换,又或是我现在把你剥光,然后拿东家的衣服帮你换,自己选吧?”

勾娘的声音无比温柔,但显然以她雷厉风行的性子,此话必是说到做到。

至此,曹野再忍不住,和南天烛笑成一团。

而孔雀憋得整个脖子都红了,在勾娘的棒槌面前却发作不得,半晌也只得气呼呼地去换了一身行头,从上到下裹得严严实实,这才算是过关。

一切准备妥当,众人趁着夜色,行小路上山。

据南天烛说,除了那日他们出逃的小门,山上的大宅其实还有好几处偏门,虽然平时也有人把守,但大多是些病怏怏的教徒,到了晚上就打瞌睡,她先前当圣子时,因为嘴馋,没少晚上从偏门溜出去,到野地里打野味吃。

依照南天烛的记忆,四人找到一处偏僻的入口,隔着还有三四米,南天烛吸了吸鼻子,轻声道:“运气不错,有酒味。”

她翻身进了院子,从里头打开了门,而曹野一看,果真,那守夜的教众已然喝得酩酊大醉,正在门旁睡死过去。

时隔几日,四人竟又回到了这间阴森的大宅里。

比起白天,宅院夜里寂静无声,四下漆黑一片,几人生怕打草惊蛇,不敢点火折子,好在,南天烛先前在这里偷鸡摸狗,加上嗅觉异常敏锐,即便看不见,也很快便领着众人找到了地牢所在。

“你没事非要来这儿干什么,又脏又臭的,我先前半夜偷偷出来玩儿都没来过这儿。”

南天烛一心想去教主房里摸银票,急得团团转,结果却没想到曹野竟是要先来找这什么地牢。

“来验证我的一个猜测。”

曹野深吸口气。

在离开这宅子后,他曾经反复思考,究竟为何那日他和勾娘说要来地牢当值,当夜教主便派人试探。

而他最终能得出的结论只有一个。

恐怕,地牢先前无人看守,并非是因为没有人想来,只是因为这个地方不能让人看守。

再联想到先前被抓入地牢的人无故失踪,曹野心中有了一种隐约猜想,必须要回到地牢才能被证实。

此时,由勾娘带路,几人小心翼翼地走进地牢,果然里头也是漆黑一片,但即便如此,南天烛的鼻子却还是立刻便在污浊的空气里闻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味道。

“有血……新鲜的血。”

她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立刻擦亮了火折子,结果四下看了一圈,地牢里却不见半个人影,也没有任何血迹。

孔雀看到自己先前睡的牢房就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踢飞茅草,冷哼一声:“你是不是闻错了?看起来这地方在我走之后就没再住过人了。”

“不……不可能,我从来不会闻错。”

南天烛不断嗅闻,不多时便走到了牢房一处不见光的角落,而她将鼻子凑近阴湿的墙壁,几乎立刻就确定了,那味道便是从这后头传来的。

勾娘走上来:“是这里?”

南天烛万分确定地点点头,勾娘便也不再多问,掏出棒槌对墙壁敲了敲,声音果真带着空响,而她一连敲过七八块砖,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一处机关,用棒槌一戳,墙面登时塌出一个黑黝黝的洞。

这下,不光是南天烛,其他三人也都闻到了淡淡的血腥气,似是从那洞的最深处传来的。

孔雀实在想不到,这地牢里竟还别有洞天,拿着火折子正要往里走,勾娘一把拉住他:“此地或许有人把守,你们跟在我后头。”

说罢,勾娘拎着棒槌率先钻入地洞,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