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卫鸿的双赢属于赢两次,还是要稍胜一筹。

静室之中,卫鸿手掌摩挲一块莹润玉简,脸上笑意浅浅,心绪万千,

“黎氏姐弟还真是肥羊,来头怕是不《斩雨剑诀》只是其人手中一门粗浅剑诀,稍稍一榨,竟能骗出《通明剑观》这等上乘奠基剑道法诀。”

他端详着万金不易的珍宝时间颇有感触。

终究是崽卖爷田不心疼,这等年纪轻轻复又家境优渥的修道人,资粮、法诀得来太易,舍出也不甚心疼,端的好骗。

卫鸿现今放在手头摩挲玩弄之物,乃是薪柴!

初时黎月取出的不过是一门拓印过后的剑诀,虽也是《通明剑观》,但年岁太浅,尚不及承载道人性光余辉。

卫鸿找个借口,言称此物太新,怕是内容有篡改,不要。

要只要年代久远的原版剑诀,给黎月气得银牙都要咬碎。

好说歹说卫鸿皆是不允,她无奈,将记述有诸多前人修行体悟的玉简取出,交予卫鸿。

卫鸿接过之时此人还不松手,还得他费力再拽一下。

可见其不舍。

古语有云:“操千曲而后晓声,观千剑而后识器。”

这《通明剑观》即是一门观剑养意的法诀。

它高就高在不拘泥于一招一式,而是观千百剑,养一口剑气,炼一股剑意,生一颗剑心。

实在是上乘的奠基剑诀。

卫鸿不知,止水剑阁这等位列旁门的宗门也无有此等高上法诀。

这还是传自玉清的一门奠基剑诀,黎氏二人卖命,天罡羽士赐下此法以示恩赏。

夜晚,黎月与黎闻再次披上纱衣,轻车熟路离开庄园。

然而,他们未曾察觉,后面缀着一只黄雀。

卫鸿手执人魂幡,跟着气机锁定遥遥跟在二人后面。

他谨慎小心走在后边,不发出丁点声响,暗暗忖道,

“这二人手段还真不少,那件隐匿行迹的符器确有几分玄机,若非有人魂幡追索气机,还真就拿他们不住!”

卫鸿心中隐隐吃惊,他高出二人两个小境界,都难以察觉其人踪迹,可见二人匿迹之法是真高明。

很快,两拨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地穴血溪之畔,卫鸿隐在远处,探看二人所作所为。

地穴中,黎月在血溪旁站定,命黎闻取出一只铜司南。

司南可指方向,用道法祭炼过的符器亦是这等功效。

在白日里,他便取司南之上的铜勺炼去一丝血海气韵,到了此处,拨弄一下铜勺,即可见分晓!

黎月心中正忐忑着,成败在此一举,她为了这机会,人也丢了,血也出了,可以说付出了无数。

若再次无功而返,她真要吐血升。

卫鸿隐在暗处,也期待着他们能功成。

被捡漏的人难受得要死,捡漏者那可太舒坦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卫鸿想试试做黄雀的滋味。

铜勺须臾间转过十数圈。

渐渐的,它止息转动,勺柄牢牢指向血溪方向。

黎月刚有些失望,又见铜勺勺柄下压。

嗯?!

源头正在血溪之下!

她骤然醒悟,这血溪之下竟然别有洞天。

将铜盘稍稍倾斜些许角度,勺柄仍是定定指向血溪之下,这回没跑了。

黎月嘴角不可抑制地勾起,迫不及待抖手甩出剑符。

白芒脱手而出,穿破血溪直直向下,未几,剑符化光而返。

依着驾驭剑符的感受,黎月断定下边确实有空洞。

“你去探一探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