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蒋道友这般坐不住这轮值的位子吗?贫道既然来了,蒋道友就可以收拾收拾走人了!”

被挤兑了两句,蒋荣心气很不顺。

他看了一眼百枯道人,将一封信笺拍在桌上,

“我是比不得百枯道友来得厉害,手掌伸得竟是这样长!”

百枯蹙眉,不知蒋荣手中有他什么把柄。

他神念微动,信笺立时浮升。

待其要向着百枯道人飞去时只骨节粗壮的大手忽然按住了信笺。

“你是什么意思,不妨说的明白些。”

他踏步到蒋荣身前,气势一步步拔升,似是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

见其反应这般大,蒋荣不由微微后退了一步。

随后他忽然回过味来,自己这是被吓到了时间又有些气恼。

只数息,他冷静了下来,哼了一声,

“景阳刘氏涉及魔患,本要被拘拿搜查。可就是因为来人扯到了你的名字,此事便被拦阻下来了。只手遮天,好本事啊!”

百枯稍加思索后,讶然回应道,

“景阳刘氏?我何时曾为这些人说过话,空口无凭!”

“我且问你,卫守正是不是你的相识?”

蒋荣咄咄逼问,让百枯对那封信的内容有了些猜测。

“与你有甚干系!”

一缕真炁倏尔飞去,将蒋荣按在书信之上的大手打开。

尔后,百枯道人夺过信笺阅读。

数息后,他嗤笑一声,

“我道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原来不过是一桩误会!警世青钟分器被误触,查清放人就是,有什么好说道的。”

说完,百枯道人绕开蒋荣,直接坐到殿宇右侧的木桌之上。

他拂袖将蒋荣笔、砚、镇纸等杂物扫飞在地,口中念叨着,

“什么垃圾都要放在贫道的桌上,晦气!”

“你!”

蒋荣收走诸物,伸出手指颤颤点了点百枯道人,

“景阳刘氏通魔之事,暂由我来处置,百枯道友说了怕是不算。

“你想要私相授受,肆意玩弄是非,我不答应!”

百枯道人懒得理会他,

“有能耐你就去请示杨堂主,让他来决断。”

说完,百枯道人将眼睛一瞪,对数十位居于下座的开脉道人吼了一声,

“你们有事做事,都聚拢在此处,是等着魔谍自投罗网吗?!”

这一声大吼传开,全场立时噤若寒蝉。

很快,这些道士纷纷出去,不敢再触轮值副堂主的眉头。

有道士不禁在心中嘀咕,

“你们斗来斗去,偏生拿我们来出气,也不知是谁惯的!”

当然,这话他是不敢明面上讲出来的。

除非他想被一纸调令拿下,立刻去前锋填线。

见百枯毫不在意自身的指控,蒋荣有些摸不着头脑。

按着他的想法,不论如何,这事闹大了总是百枯道人理亏。

私下里靠着人情关系来处理公务,闹到立冬道人面前,百枯也落不了好!

所以他的原意仅仅是在聚集群道,在众人面前落一落百枯道人的面子,也算是对卢弘文有个交代。

真想重重打击百枯道人,这点小事也不可能!

“道人通魔与否,查实不难,但洗脱嫌疑可就麻烦了。百枯就这样肯定刘仁和卫守正纤尘不染?”

两人都不相让,于是乎,此事就闹到了杨立冬跟前。

内殿,杨立冬看着手头的文书,扶额叹息道,

“这点小事,也要我亲自来定夺吗?你们拿出个章程,验过正身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