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仁望见此景,心中暗道不妙,
“贺云怎会在此,这位又是何人?”
钟图见着恶客登门,同样有些困惑。
其人年纪虽大,但警惕之心不减,立时牵动族中法禁。
青青木气冉冉升起,凝成一顶翠色华盖,将位道人阻隔在外。
那些道人也不叩阵,为首者只冷冷道,
“本座巡查魔贼而来,汝怎敢抗命而为,还不速速将法禁放开!”
听了这等呵斥之声,钟图面色不改。
他抬眸与鹤发道人对视,不卑不亢道,
“尊驾可有信物,此来又是为着何等魔贼?请示下。”
言语之间,他已而将阵禁催发到全盛,族中道人也都持握阵旗把守各方副严阵以待的姿态。
望见钟图拒不配合,鹤发道人本想发作。
可待得这位道人将周身气机一放,他面色又变得沉重。
这位清浊之气已成均势,想来在开脉二重也都走得极深。
甚至,还摸到了开脉重门槛!
在其族内,又有阵法相护,怕是拿不下来。
想到此处,鹤发道人态度不禁和缓下来。
“我等乃是奉四宗十二派共命,寻景阳刘氏的开脉道人刘仁而来。”
说完,鹤发道人自符牌中打出一道灵光印记,往下冲荡而去。
而钟图也是识趣分开一点空隙,将灵光漏下来。
待得验过灵光后,钟道人向天肃然一礼。
“诸位上师请来,刘仁在此!”
言语之间,阵力已而重重覆压,将刘仁制住。
“钟老哥,你”
刘仁神色错愕,方才还一副同进同退的模样,怎地翻脸如此之快!
“老弟勿怪,上宗之命,我等如何能违抗?若是查明老弟无事,钟某定然登门赔罪!”
纵然他寿数近乎于无,但道行的压制在这里。
拿下刘仁,易如反掌。
但事到如今,刘仁虽有些意外,心中也不甚惊慌。
往昔遇着这等阵势,他该是要提心吊胆了。
小命捏在人家手上,由不得他不低头服软。
但是现如今,他背后可是有着一根大粗腿!
他之前胆敢在道行更高的钟图面前放狠话,也正是有背后之人撑起胆气。
不顾周身汹涌的阵势,刘仁只理了理衣物,向着人稽首。
而后,他和缓道,
“不知有何等误会,让位上使驾临此处,可否让贫道也听一听。”
望见刘仁仅只开脉一重的道行,鹤发道人虽有些不耐,但也如实而言,
“刘氏的警世青钟分器曾被触动过一次,分明是感应到了魔道法门。而你作为氏族尊长,对此等要事知情不报,不是魔贼又是什么?!”
“这”
刘仁低下头来,告罪了一声。
他确实没想到,警世青钟中名为庇佑,实则藏着手段。
鹤发道人之言是实情,让他颇有些被动。
卫鸿当时触动此钟,用的是否是魔道法门他也不清楚。
现在他们关系甚密荣俱荣。
若真查出了卫鸿是魔门暗谍,那刘仁也脱不开干系。
四宗对外通心意魔门的道人的处置,是极其残酷的!
“看来此事是真!”
鹤发道人面色肃然,运转起周身灵机。
刘仁不曾第一时间辩解,答案便是呼之欲出。
见状,鹤发道人已是握住了法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