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被卫鸿洞悉,姚柏挠了挠头,尴尬言道,
“若是守正道友能给一枚白玉符钱,自是再好不过。如若道友不愿,那就算在下结交个朋友。”
他说的比唱的好听,实则在暗暗腹诽,
“要是你既不想给符钱,又要贪图这份引路的便宜,那就不要怪我将你往坑人的货色那处领了。”
姚柏来此地主要是为了换取些助益的丸散,在涤身二重困了二十来年,他实在是有心无力,不得不求助于外物。
而做向导么,则是想赚回水马坊市的门票钱罢了,若是引来冤大头被坑了符钱,他甚至还能有所分成,算得上是成分复杂。
卫鸿瞥了此人一眼,看出其人的些微心机,但他不甚在意,只将一枚白玉符钱掷得老高,打着转儿落到姚柏手中,口中警告道,
“一枚白玉符钱对你可不是小数目,收钱办事还是得上点心。若是起了什么坑人的心思,掂量掂量自家小命。”
得了符钱打赏,姚柏喜出望外,忙回应道,
“那是自然,您去打听打听,就知我素来守信义,乃是诚实可靠之人!“
姚柏胸膛拍得邦邦响副把一切都交给我的样子。
卫鸿只看他表演,在其演技最为浮夸之际将自身气机一放即收,定住此人一瞬。
感受着山峦倾倒的威压碾过,姚柏脸色一白,有些后悔自己的多事。
这人哪里是什么新丁,怕是不知哪儿来的涤身重的老油条在装嫩,苦也!
他暗道一声晦气,老老实实带着卫鸿将这片岛屿逛了一圈。
在行路之际,姚柏还讲说了自身所知的各种门门道道,以及在这里留下信息的家伙中哪些是实诚人,哪些喜爱以次充好。
他在水马坊市待得久了,学费交过不少,对于下层道人交易之中的一点猫腻再清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