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赫怀里让她觉得无比温暖,轻声开口:“昨晚我烧的昏昏沉沉的时候,我就在想,要是就那样死了也好,起码你就能永远记住我了,说不定也会像对冯兰若那样,为我伤心难过。”
沈赫手一抖,瞬间就抓住了她的手,他已经失去了兰若,如何还能再失去她。
“可是、我舍不得你。”木婉公主眼圈渐渐泛红,声音无力,略微嘶哑,可就是这轻的不能再轻的声音,令沈赫欣喜若狂。
“雪儿,我答应你,以后定不负你。”
“你可当真?”
“当真,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
木婉公主所求的,也不是山盟海誓,就只是沈赫一句好好过日子,她就心满意足了。
“你好好养身子,马上就到年关了,你还不知道中原的新年是怎么过的吧,你这么喜欢热闹,一定要快点把身子养好。”
沈赫揽着她,给她讲中原过年的习俗,一句句,一声声,都印在木婉公主的心上,当两个人携手走完一生时,她却依旧清晰记得那日的场景。寒冷的冬日,在光秃秃的树下,彼此依偎,温暖如春。
还记得当初皇上赐婚时,木婉公主跑来找沈淇,提到沈赫满脸娇羞又期待的模样,她说沈赫是让她心动的男子。可她如愿以偿的嫁给他,却发现沈赫心中另有她人,当沈赫好不容易开始接受她,却得到冯兰若身死的消息。短短两个月,却像一生那么漫长,所幸,兜兜转转,她终于离幸福越来越近。
沈淇思虑了一晚,姬如彦所做之事,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无可厚非,可偏偏他是沈淇所爱之人,但她的确无法怪他。
木婉公主的身子渐渐好了起来,又恢复之前的本性,喜欢热闹性情开朗,整日里到幽梦院找沈淇聊天,沈赫又开始忙于朝堂之事,木婉公主一人在春兰院着实无聊。
老太太有意让木婉公主当家,但如今时局不稳,朝堂动荡,沈家还不知能不能挺的过去,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便将此事延后。
朝堂之上,因姬如彦参沈严松贪赃枉法,沈府里近几日时常有官员进出查问,沈府的账本被人翻来翻去,始终找不到证据,而姬如彦提供的那些所谓的“证据”,实际并不具备杀伤力,此事无法进行,太子一派便不了了之。
所有人以为事情就算过去了,可沈严松却渐渐明白过来,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他被参贪污,近几日一直接受盘查,行动也一直被太子一派监视,他自信那是子虚乌有,所以丝毫不担心,如今想来,这根本就是调虎离山。一面分散他的精力,一面又搜集别的证据,姬家小儿果真不容小觑,想他沈严松在官场摸爬滚打几十年年,竟然着了一个小儿的道。
这日早朝,姬护国公参沈太傅结党营私,一时在朝堂上引起轩然大波,结党营私可比贪污罪大的多,朝堂官员大都互相依附,沈家尤甚,依附沈家的官员不在少数,他们生怕姬家将矛头指向他们,纷纷以求自保同沈家划清界限。
结党营私这种罪,哪怕只有一点苗头也是皇家所不许的,姬家现在拿出来的可是实打实的证据,与沈家关系亲密的家族都不能幸免,包括公冶家。
这次的罪责却并非子虚乌有,沈严松只是不知姬家怎么会找到那些证据,有的还是与其他官员所通的密信,双方看过必须要销毁的,如今却都到了太子手中,千防万防,竟还是百密一疏。
因沈严松毕竟身处高位,不能仅凭姬家拿出来的证据定罪,太子便将此时禀报给皇上,皇上让太子彻查此事,并勒令沈府中人待事情查清之前一律不得离开沈府。
当然了,太子是这番说辞,至于他有没有禀告给皇上,其他人便不得而知了。沈严松意识到事态之严重,只要太子顺着姬家呈上去的证据彻查一番,这结党营私的罪名他必定是坐实了,凭沈家的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