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乐筠迎上她的目光,用了?些精神力,哂笑道:“不管茶是谁沏的,毒都是你下的,不是吗?”
钱妈妈道:“是,毒是我下的……不是不是不是,娘娘不是我,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干,是新雨,肯定是她干的。”
“她承认了?。”唐乐筠对常嬷嬷说道,“试图毒杀主子,应该怎样处置?”
常嬷嬷道:“回?娘娘的话,按律应当棒杀,老奴这就?把她带下去。”
“哗啦啦……”刚走到门口的新雨恰好听到常嬷嬷的话,手一抖,托盘里的瓷器剧烈地震颤了?起来。
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常嬷嬷道:“新雨,钱妈妈说,你在茶壶里下了?毒……”
新雨惊恐地看向钱妈妈,手里的托盘一歪,就?向地上掉了?下去。
只见唐悦白右脚猛的一抬,托盘被高高踢起来,旋即起身,右手一抄,整个人再滴溜溜转两圈,托盘里的瓷器便回?到原位,稳稳当当地放在了?矮几?上。
这一手不是什么高深武学,但很?考验反应力和对‘卸’字诀的拿捏。
唐悦白做得恰到好处。
“好……”常嬷嬷正要夸赞一句,就?被新雨跪倒的“扑通”声打断了?。
“没有,我没有!娘娘,茶不是我沏的,是钱妈妈沏好我端过来的。”
钱妈妈道:“你胡说,沏茶本就?是你的活儿?,我与你关系一般,为何要替你沏茶?”
新雨疯了?,起身就?朝钱妈妈扑了?过去,“臭婆娘,你害我!”
这一下突然,没人拦着,钱妈妈也没反应过来,新雨的长指甲抓伤了?钱妈妈的脸,右脸颊顿时多了?三道血淋淋的伤口。
钱妈妈不甘示弱,双手朝新雨的脖子抠了?上去。
但恰好,罗妈妈和常嬷嬷一起赶到了?,二人各拉一个,把互殴双方?分开,并控制在安全的距离。
唐乐筠吩咐唐悦白:“你倒一杯绿茶给新雨喝。”
新雨叫道:“娘娘,我没下毒,别说一杯,一壶婢子都敢喝了?。”
唐悦白倒了一杯,稍微吹吹,递给?罗妈妈,罗妈妈再给?新雨。
新雨一饮而尽,又跪在了?地上,声泪俱下地说道:“娘娘,那壶红茶真不是婢子沏的,婢子只是猪油蒙了?心,想在娘娘面前表现表现,便没有否认,没想到钱妈妈存了?心的害婢子,请娘娘明察。”
唐乐筠没理她,端着茶杯起了?身,“押上她们,我们去前院。”
……
一干人到了?前院。
院子里密密麻麻地站满了人,男人三排,女人五排,大概一百个人左右。
罗妈妈在垂花门的门洞里放了?一张太师椅和一张小几?,小几?上放着几?本花名册。
唐乐筠在椅子上坐下来,钱妈妈也被常嬷嬷压到了?前面,乱哄哄的声音因为她而为之一肃。
唐乐筠道:“劳烦常嬷嬷,把那杯茶给?钱妈妈喝了?吧。”
钱妈妈疯了?,“娘娘,毒是新雨下的,指使的就?是常嬷嬷,与婢子无关,娘娘饶命啊!”
“你胡吣什么?!”常嬷嬷又惊又怒,“娘娘,老奴……”
唐乐筠抬手制止了?她,对钱妈妈说道:“我可以饶了?你,但你要交代你背后的主子是谁,核实后,我会放你出府。”
钱妈妈忽的冷静了?,定定地看着唐乐筠,目光晦涩难懂。
唐乐筠继续说道:“胜者为王,你没能拿走我们五个人的命,必然会轮到我要你的命,你在做这件事?之前,难道没想过这个问题吗?还是……你的命,在你的主子的眼里只是蝼蚁?”
钱妈妈还是不答,她抬头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