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听 还穿着下午那件灰色的长款风衣，白色的衬衫，黑色的领带松垮垮的挂着，正拧着眉看他，光线太暗，他眼眸里的情绪看不清。

段灼站直了身子，有些不自然的开口。

“你怎么在这儿？”

成心拉了他一下段灼的手腕问：“段哥，他是你朋友吗？”

“保镖。”

段灼扯了一下嘴角。

宋听 往前走了一步：“我来接你。”

他顿了顿又说：“段先生回来了。”

“什么？！”

段灼失色。

“不是明天吗？”

“提前了。”

他一板一眼的回答着段灼的问题，还是从前的样子，看起来并没有受刚才事情的影响。

段灼拍拍成心的腰身，凑过去说了一句：“你先回去，我明天再来找你。”

成心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看向他的眼神里透露着依依不舍。

段灼跟在了宋听 身后出了酒吧。

黑色的卡宴里一片死寂，奇异的气氛渐渐蔓延。

宋听 没有启动车子，车窗降了三分之一，他慢条斯理的点了一根烟。

段灼心里烦躁不已，他知道宋听 刚才都看见了，从前那些事情他告诉段敬就告诉了，但是这件事...他觉得自己好像没办法躲过去了。

本来被人打断就烦，现在更是烦躁了。

可是偏偏宋听 一直在抽烟，一点开口说话的意思都没有，所以段灼也不太能猜透他的心思。

烟抽了一半之后才听他缓缓出声。

“段灼，你是gay吗？”

很直接的问题。

段灼知道隐瞒也没有什么用了，捏着膝盖上的布料，垂眼伸了一下腿，懒洋洋开口：“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段灼眼神飘过去，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我倒是好奇，你看了多久？心里什么感觉？”

他虽然知道宋听 是个死直男，但是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见他谈过女朋友，他都有点怀疑他性障碍了。

那对女的没兴趣，对男的呢？

正好刚才没能进行下去，细看宋听 长的也不赖，端正俊朗，五官线条锋利，典型的硬汉长相，他还没有试过这种，不知道在床上怎么样，他这样死板的人，挨操的时候会叫床吗？

他想起来宋听 那条带着疤痕的小臂，挡在自己身前的身躯。

段灼眯起眼睛，无声的舔了舔嘴唇，突然发现自己有点馋宋听 的身子。

宋听 抽着烟没说话，段灼轻佻的抽出他手里的烟抽了一口，吐出来的烟雾喷在他的脸上，促狭的笑了笑。

“宋听 ，老板问你问题怎么不回答？”

宋听 手里一空，跟着烟看过去，只看到段灼衔着烟的饱满唇瓣。

他拧眉看着他不说话。

段灼盯着他的眼睛。

“宋听 ，要试试吗？”

他又把烟放回宋听 的手指，颇有暗示性的开口。

“你是第一次也没关系，我技术很好的。”

宋听 就这么侧目看着他，黝黑的眼底里盘着一块墨，让人看不出他是什么心思。

宋听 就这么无声的盯了许久，问。

“你哥知道你是同性恋吗？”

段灼听到他这个问题笑容僵住，看着宋听 一脸的不为所动，咬着牙问：“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告诉我哥？”

宋听 将烟丢出去，缓慢的启动车子，声线很稳：“这不是小事。”

意思是会。

段灼感觉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

宋听 油盐不进他一直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