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办法让周年赶紧离开。
可悲的是,她连自由活动和联系外界的资本都没有。
颜初坐在车上,看着窗外的转瞬即逝的风景,内心涌起的悲哀和无力吞噬着她的心绪。
不知道过了多久,商务车停在了丽江苑门口。
颜初看着那道熟悉的大门,醒过神来,后背发凉。
前排的良江先下了车,来后面扶了宋宴回一把。
颜初跟在他们两个人身后一起回到丽江苑。
进门以后,良江把宋宴回扶到沙发上,回头看着颜初说:“这几天你好好照顾他。”
颜初没说话,朝宋宴回看了一眼。
宋宴回看起来没有要拒绝这个提议的意思。
虽然颜初并不擅长照顾人,也不想照顾宋宴回,但比起关在地下室,照顾宋宴回至少可以在丽江苑自由活动,也代表着她和外界取得联系的可能性更大了。
因此,颜初在考虑过后,点头答应了下来。
良江安排人送来了晚饭,之后就走人了。
颜初和宋宴回一起去了餐厅,两个人像平时一样面对面坐下来,但谁都没有说话。
白天经历了那么多事情,颜初的胃口受了影响,看着面前的一桌菜,没有什么吃饭的冲动。
但之前饿肚子的经验,还是驱使着她拿起了筷子。
晚饭快结束的时候,宋宴回忽然说:“一会儿帮我洗澡。”
颜初习惯性地要拒绝,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最后无声地点了点头。
八点半,颜初被宋宴回叫去了浴室。
她进来的时候,宋宴回已经脱了身上的衣服,颜初一眼就看到了他肩头的纱布,里头还透着血。
颜初将手里的保鲜膜交给宋宴回,“你裹一下吧。”
宋宴回睨着保鲜膜,完全没有要动手接的意思,他动了动嘴唇,“你来。”
颜初“哦”了一声,拽开保鲜膜往他肩膀上缠。
怕碰到他的伤口,因此颜初的动作十分小心。
宋宴回垂眸扫过她,不冷不热地说:“捅我的时候不是挺狠的么。”
颜初直接当没听到,继续手上的动作。
保鲜膜缠了很厚,但洗澡的时候还是要注意防水,宋宴回说了要她帮他,但其实不是帮,是伺候。
他全程都不肯动一下手,颜初只能从头到脚替他洗。
活了二十多年,颜初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当她蹲在宋宴回腿边给他冲水的时候,宋宴回忽然发力按住了她的后脑勺。
意识到他想做什么,颜初立马露出了抗拒的神情,本能地往后退。
可她的躲闪却换来了更大的力度。
颜初抬起头来看着他,“宋宴回,我不是你的狗。”
“现在不是了?”宋宴回低笑,“你不是一向喜欢上赶着自称是我的狗么,狗咬了主人,就该接受惩罚。”
他每说一个字,手上的力道就加大几分。
最后,颜初退无可退,认命地闭上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浴室的水声终于停止了。
宋宴回关了花洒,朝着放浴巾的架子走了过去。
颜初跪在地上,头发和衣服都湿透了,双手撑着地板,止不住地干呕。
宋宴回擦着身体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眼,拿起睡衣穿上之后,便转身走出了浴室。
颜初一个人在浴室待了快半个小时才出去。
她准备离开卧室的时候,宋宴回出声叫住了她:“我没让你走。”
颜初咬了咬牙。
宋宴回:“过来,躺我身边。”
他命令,“别等我说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