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深都不知道,我?发着烧还一个人跑去雍和宫,每一个佛像我?都去拜了,如果心诚则灵的话,我?一定?是最诚心的那一个。”
“至于灵不灵,秦舒窈你赶紧醒过来替雍和宫证明吧、”
明明语气轻松,说到最后,沈洛怡还是有些哽咽:“你?个笨蛋,永远只想着别?人。”
“如果真的可以,把我?的福气给你一半也好。”
“赶快醒过来吧,窈窈。”
“你?醒了,把我?的桃花运也全都给你?,别?再困在旧事里了,睁开眼就遇见?那个对的人,好不好……”
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沈洛怡深呼一口气,打开振动了许久的手机,是李助理的电话:“小?沈总,齐川离职了。”
“今天已经办好所有离职手续了。”
她吸了吸鼻子,沉声:“我?知道了。”
乍一听到公司的事情,她还有些恍惚。
思忖几秒,其实即便齐川没有提离职,这种三?心二意的员工她也不能留了。
既然已经有分销公司,齐川的以退为进这招对她已经没什么用了。
“就安排和分销商尽快对接吧。”
纤细指节轻轻触在隔绝玻璃上,印下一点水雾,透过那点模糊的雾气,沈洛怡突然看?到生命体征监护仪曲线剧烈起?伏。
手机“嘭”一声落在地面上,她顿时惊慌,连声音都失了调子。
“医生,医生!”
ICU内装配了自动检测仪,并不需要?她找,医生护士已经很快涌入病房。
她站在厚厚的玻璃外,看?着秦舒窈的病床边围了一圈人。
听不懂那些专业术语,但?她看?得清所有医护人员的表情俱是凝重。
“马上安排手术。”
沈洛怡手指倏然攥紧,她只能看?秦舒窈的病床很快被推出,然后那间手术室的门紧紧打开又阖上,“手术中”的红光刺得她眼眶灼热。
后背贴着玻璃,她颓然地滑下,半蹲在手术室门口。
沈洛怡这几天一直试图将秦舒窈出意外的事情轻拿轻放,仿佛一切还是如常。
秦舒窈一定?会康复,一定?会好转,沈洛怡每次来医院看?到她躺在病房里平静的样子,她几乎就把自己骗了过去。
就像两年前她放弃油画,回国被强推到执行总裁的职位上一样。
先骗过自己。
可是看?到秦舒窈的病床从她眼前飞快地推入手术室,生命垂危的那一瞬间。
她骗不下去自己了。
眼泪夺眶。
沈洛怡不知道在手术室外等了多久,才看?见?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他长?舒一口气:“这次还好,幸好发现得及时。”
“不过,您需要?做好准备,秦小?姐的状况很不好。我?只能说,她还有很多关要?过。”
“关关难过,也要?看?秦小?姐能挨到哪一关了。”医生重重叹气,“但?有个好消息,至少病人的求生意志很强烈。”
沈洛怡的烧在第四天终于退了,她也不能继续这样消极下去了。
晚上,沈江岸让她回家吃饭,沈洛怡顺便把消息转达给了程砚深。
他大概今晚就出差回来了。
难得去健身房做了个瑜伽,沈洛怡冲过澡打开手机的时候才发现何铮给她发了条消息。
是一张照片。
郊区马场上,程砚深穿着笔挺的骑士服和马裤,黑色束紧的马甲压下几分嶙峋肌理,袖箍锁住衬衫,扑面而来的禁欲的清冷感。
他踩着长?靴骑在马上,肩背挺直,短发迎风向后吹,几分倜傥潇洒。
该死的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