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裹着被子?,露出一双圆润水眸:“我通常生病的时候状态都还挺好的,不?想浪费这么好的精力,就?工作了?会儿。”
程砚深眉眼如墨,漫不?经心笑了?声,清润的嗓音徐徐溢出薄唇:“那你是不?是还要我夸你一句勤奋?”
尾音带上点意味深长的味道。
他上午送她回?家的时候,还特意嘱咐了?让她好好休息。
结果这会儿,也没休息,还又烧了?起来,甚至还开始工作。
“哎呀,你别”沈洛怡有些心虚,刚想绕开这个话题,忽然看到他背在身后的手里拿着的花束,眼睛倏然一亮。
一束张扬明艳的萨曼莎玫瑰,鲜艳的颜色在他冷白肤色中更加夺目耀眼。
“我明天?要出差。”俊美矜贵的男人神色自若地望着她,即便病中面色苍白,依然人比花娇。
沈洛怡轻嗅花香,接过那束花的时候,心情顿时怡然,随意回?他:“所以你要走人了?,才想起给我买束花?”
眉眼清隽的侧脸隐在光影之中,从容雅致,薄唇勾起淡弧:“只是恰巧路过花店,便想给你带一束花。”
声线中缠着绵绵温情。
只是想给她分享看到的所有美好。
程砚深让李阿姨给她煮了?小米粥,沈洛怡这几日?病中格外不?想吃饭,即便是饮食清淡,依然没什么胃口?。
视线瞥过他手里的粥碗,还有已经收纳好放在她腿边的电脑,沈洛怡眉头皱得很紧:“我有点恶心,不?想吃饭,只想睡觉,我是不?是怀孕了?啊?”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扬起下颚,慢慢逼近他清冷沉静的面容,目光带着点审视。
“你是不?是对我动什么手脚了??”
“你是不?是用针戳孔了??”
“还是你吃什么药了??”
他们的安全措施一向做得很好,但她现在看到粥就?觉得恶心。
虽然也可能是因为
程砚深静静看了?她片刻,从善如流:“那你是不?是因为不?想工作才故意找茬呢,宝宝?”
“是的。”不?等她的回?答,他直接给出答案。
哪里是不?想吃饭,不?想喝粥,只是不?想工作罢了?。
看着就?头疼。
沈洛怡很是不?满地瞪他一眼,这人自己知道便好,干嘛非要说?出来戳穿她。
她靠近半分,仰着头恨恨咬上他的唇:“不?许说?,你再说?我就?把病传染给你。”
唇瓣被她咬得几分微红,程砚深也不?在意,修长指骨捏着她的手指,慢条斯理?擦去他嘴角的湿痕。
语气平静,却说?着些暧昧的话:“程太太,下次偷吃记得要擦嘴。”
目光含着笑,视线却是望向还躺在床上的电脑。
程太太的心思不?用猜,都摆在明面上呢。
沈洛怡偏过视线,隐隐约约有些不?高兴。
分不?清是因为他,还是因为病中的烦闷,又或者是那扰人的工作。
她的不?高兴一直持续到晚上,吃过药,昏昏欲睡的时候,身侧的床忽然一沉。
沈洛怡立刻睁开眼,语气僵硬,带着点情绪:“我不?想跟你睡了?。”
“我认床,不?然我们分居吧。”原本带着点恼火的语气,可一边说?一边咳嗽,强撑出来的气势也被打散许多。
程砚深关了?灯,握住她的手,一点点探入指缝,将她蜷起的手指松开,语气平缓,在静夜之中慢慢流淌:“这床都睡了?两晚上了?,怎么突然就?睡不?习惯了??”
指腹在她掌心轻轻掠过,似是带着电流:“是不?习惯床还是不?习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