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痛苦……”
那一点似有似无的气声?却像击鼓一般擂响他的心房,沈之航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和?她说话,如何和?她相处,退了半步,惶惶然妥协:“你睡吧,我不逼你,可是……”欲言又止。
“你真的……心心,之后不管怎么样?,我希望你至少能为自己负责。”
“我知?道了。”
至少她早就知?道成年?人世界的节奏。
快速,易忘,还有冷情?。
没什么懊恼的情?绪,但也没什么放松的感?觉。
沈江岸对她的教育,是古板保守,不过,她真的很会装乖,骨子里的乖张,安分也只限于表面。
再次躺在床上的时候,身体像被车辆碾过,腰酸腿胀,周身只剩下疲惫和困倦。
还好,现在可以睡觉了。
关于这段没在沈之航面前?解释过,却又时时提醒着他存在的那段露水情?缘,沈之航似乎比她还要在意,那些从他口中传递的沈江岸的管教也比之前?少了大半。
沈洛怡并没有觉得那真的有所谓,那夜的迷情?是真实存在的,不过英雄救美的故事也只停在那一晚,虽然那个人偶尔也会在她眼前回闪,但也止于记忆。
他们之间的故事,还没书写,便落了笔,只留下了两个名字。
Roey,Ethan。
沈洛怡其实不太喜欢沈之航这样?看她脸色说话,他们很有默契地略过那一篇章,照常生活学习写生。
再没有提过。
过去几年?,她有意压下那个纵情?的夜晚,这会儿?突然被程砚深提起,时间之锁忽地被打开,那些记忆再次清晰地重回眼前?。
心境却早已?不同。
现在他们是夫妻。
名正言顺的那种。
临近下飞机的时候,程砚深端了杯鸡尾酒,款款走来:“还想再试试Giostra d'Alcol吗?”
玫红色的酒液,冰块在其中摇摇晃晃,一片青柠夹在杯壁上。
Giostra d'Alcol的魅力在于丰富的口感?,酒前?一块奶酪,酒后一颗黑巧,连同酒液也弥漫上不同的味道,余味绵延。
沈洛怡托着腮,弯唇浅笑?:“你这没有奶酪和?黑巧,不太正宗哦,程先生。”
薄唇淡抿,程砚深抬手先自己尝了一口,是他方才自己亲自调的鸡尾酒。
味道似乎也不错,苦味酒Amaro中和?了许多涩意,柑橘与香草味道甘润绵长。
他放下酒杯,那一点留恋的味道徐徐落下,飘进她的鼻腔内。
下颚微抬,漫不经心的语调:“太正宗,小野猫又该调皮了。”
“哪来的小野猫,我怎么没看见。”沈洛怡断不承认这个称呼是形容她的。
程砚深总是喜欢给?她起一些奇奇怪怪的称呼,暧昧有余,促狭几许。
两个人好像都乐在其中。
黑眸像雾色笼罩下的湖泊,静默邃暗,程砚深抬头揉了揉她的发顶。
音色低润:“自然是贪杯的小野猫。”
“睡了人就跑。”浸了墨的眼眸锁着她精致的面容,低凉沉吟轻飘飘落下。
沈洛怡面上有热度在灼烧,只装作若无其事地晃着手里的酒杯,心下恍然。
“不过至少我家养的小野猫还挺有礼貌的。”程砚深直起身,理了理西装,冷淡矜然,“还知?道留点小费。”
声?音微凉:“美中不足的是,似乎比餐厅服务生的小费,还低了些。”
沈洛怡蓦地睁大眼睛,怎么这男人还翻旧账呢?
但那已?经是她身上所有零钱了。
虽然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