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她?出现在门前时,程砚深便?注意到她?的身影,看到像企鹅一样慢悠悠踱来的女人,薄唇牵起一丝笑痕:“如果陪你算度假的话,那我每天都在愉快假期中。”
沈洛怡是有?些沉不住气的,又向前迈了一步,手掌挡在额前,堪堪遮掩刺眼的光线:“那你这个总裁做得还?挺轻松的。”
处理什么事情都仿佛游刃有?余,无?论是工作,还?是休假。
尤其是在对比过她?之后。
程砚深微微颔首,气定神闲地应声:“确实,已经?在转型家庭煮夫的路上了。”
沈小姐的先生,比总裁更难做。
唇角微动,一点涟漪漾在眸底,沈洛怡咬唇,不甚自然地别?开话题,连同视线一同别?开。
她?望着正?在水池里自娱自乐的大本:“那个,大本的毛厚,一会儿它玩完了,要用吹风机给?它的毛发吹透,不然会得皮肤病的。”
程砚深神色平静地点头?,坐直了身体:“我请了专门的护理师,一会儿上门来它洗澡。”
“请人?”
沈洛怡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几分?嫌意:“你这个爹看起来好像不太称职,都已经?家庭煮夫了,居然都不肯给?自己儿子亲手洗澡。”
至少她?行动没有?受限或是不忙的时候,遛狗、洗澡还?有?喂食都是沈洛怡亲自负责的。
她?重重叹了口气,不住地摇头?:“看来找新爹的事情,还?是不能搁浅。”
视线若有?若无?瞥过闲适躺在吊床上的男人。
“还?真?是无?情。”薄唇溢出一道低吟,程砚深微微起身,忽地揽着她?的腰,将站在吊床前的女人抱进怀里,“那给?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吧。”
语调慢条斯理,懒散开口:“宝宝,我知道你想睡我怀里。”
沈洛怡美目圆瞠,她?什么时候有?说过,想睡他怀里了?
明明即便?在主卧,两个人也各盖两床被子,分?躺在大床两端。
细数下来,她?也就一二三四次滚进他的怀里吧。
想的是一回?事,可?说出口的话又换了一回?事:“你确定这个吊床够两个人睡的。”
神色间还?有?些担忧,她?肩背僵硬地靠在他胸膛,不太敢动,只怕着吊床不牢固。
她?的脚腕并不想二次受伤。
一声淡笑浅浅绕过耳畔,程砚深嗓音哑得好听:“你睡我就行了,至于吊床,是我该想的事情。”
眼波一横,沈洛怡当即推开他站起,也是有?些怀疑自己刚刚在问些什么东西,更多的还?是恼羞成怒。
“青天白日就想着睡。”声音提高?了几分?,“你还?是洗狗去吧。”
楼下给?大本装了一个独立的浴室,沈洛怡搬了张凳子坐在浴室门口,翘起脚看着一人一狗坐在一起,不知是到底是洗澡还?是在过泼水节。
原本放在大本头?顶的黄色小鸭子被它咬在嘴里甩来甩去,一使劲不小心丢了出去,正?抛到沈洛怡怀里。
沈洛怡手里握着那只小鸭子,手足无?措,不知道是该拿起,还?是该放下。
尤其是对上程砚深转过来的目光时,目光更怔忡几分?。
藏蓝色的家居服,被大本摇头?晃脑散开的水珠打湿,纤薄的面?料洇上道道湿痕,紧贴着身体曲线,印在劲瘦的窄腰上,块垒分?明,清晰可?见的线条。
隐隐约约的朦胧,比袒露更具几分?美感。
“为了当你爹,还?真?不容易。”程砚深抹去额前被溅上的水珠,几分?无?奈。
第一次给?狗洗澡的经?历,显然不算太好,
大本听不懂它的话,但并不妨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