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还好,休息室的空调和加湿器一起开着,她这会儿不太想?喝水,也没什么力气喝水。
“水也不想?喝?”程砚深见她不喝,便自己先抿了口?水,很?有?耐心地放到一边。
沈洛怡是打定主意不想?理他?的,又听他?下一句声音更加温和:“不想?喝水,那?就出去?吃点东西?吧。”
还是不动,一点坏心思在作祟,沈洛怡是想?看?程砚深究竟能忍到什么地步的。
程砚深低笑一声,清沉的嗓音几分?随意:“忘记了,我们家怡宝是要老公抱的。”
下意识捂了捂脸,那?里灼起的温度,不想?让他?看?到分?毫。
沈洛怡咬着唇:“你能不能别说话,你这张嘴真的好讨厌啊。”
明明是句骂他?的话,却细声细语,半点戾气也无?。
“我这张嘴?”笑音缱绻,带着点勾人的意味,“若是不想?听也可以亲亲看?,说不定会喜欢。”
“程砚深!”沈洛怡语调骤然提高。
他?松懒散漫地应声:“你老公在这儿呢。”
话音未落,人已经被他?抱起,几步间已经走到休息室外明亮的办公室。
她下意识闭了闭眼,再适应光线时,已经被抱到了他?的大腿上。
茶几上摆了几样美食,都是她喜欢吃的。
不过,沈洛怡是真的不想?吃。
大概下午那?一出质问,耗费了太多精力,她这会儿不困也不饿,只是慵懒地靠在他?怀里。
见她不想?吃,程砚深也不为难,抬头端来一碗白粥:“喝点粥,暖暖胃。”
“不想?喝。”沈洛怡只瞧了一眼便收回?视线,懒洋洋地摇头。
程砚深今天似乎格外耐心,手执勺子,意味深长?地问:“要我喂你?”
她好像听懂了。
沈洛怡盯着他?薄凉的唇形,清冷的弧度,许久许久,默默别开了眼,不情不愿地说:“我自己喝。”
只喝了几口?便不动了,沈洛怡坐在他?大腿上,小腿在空中微晃,不时蹭到他?的西?裤上,惯性使然,浅浅摩挲了下垂顺的面料。
程砚深接过碗,放在一边,漫不经心地问:“想?要了?”
下意识蹙眉,沈洛怡感?觉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眼波横过去?。
语气却格外轻柔:“Narcissus听说过吗?”
通常她这般说话的时候,大概就是阴阳怪气的时候。
“西?方自恋的神,那?喀索斯,还挺像你的。”她说得诚心诚意,很?是真诚,仿佛夸赞一般。
程砚深略略点头,手掌还环在她的腰上,指尖浅浅摩挲,温温蔓延的电流,让她呼吸一紧。
“自然知道,希腊童话里最俊美的神。”他?眼尾轻垂,浅笑浮起,“倒是没想?到我在你心里评价这么高。”
“程砚深。”皱了皱鼻子,沈洛怡拍下他?的大手。
“知道了,我会轻点的。”
空口?白话,几句压低的语调,就将气氛带入另一番暧昧。
“程砚深!”她不由叫了声,忽然哑了嗓子。
贴在她脖侧的薄唇,几乎掌控了她的呼吸,一点脉搏的微动,都格外清晰敏感?。
程砚深靠近她的耳侧,沉哑的嗓音压下:“这个时候我还是喜欢你叫我老公。”
身上披着的那?件西?装外套还稳稳地揽在她的肩上,长?裙拉链已经顺着纤薄的肩背滑下,然后是系得精致的系带,在他?修长?的指尖散落,像是拆开一件礼物。
易碎精巧的礼物。
掌心下压着胸口?,红唇翕合,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