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2)

,仿佛不想听她多说一个字。

赵承旨挥手准予,同时回过头对上她:“连秦随老夫出行是有要务在身,如何能混作一谈?反倒是你屡次躲避观客讨教,如今连课都不上,下一步是不是要登天了?”

轻而易举所得的赋权是他的要务,而囿于一隅,日复一日地陪居心不良的勋贵玩摆子游戏是她的本分,他有他的要务,你有你的本分。

若胆敢不从,你是不是要“登天”。

“承旨,”她抬起眼眸,“连秦出行永远是要务,这样的机会,您哪怕给过别人一次?”

赵承旨满眼写着荒唐:“先不论你棋力能否与连秦比肩,随行舟车劳顿,男子仆从尚且吃不消,捎带你一个女子,万一出了什么差池,如何向?r川云氏交代,一众人岂不遭你连累?”

云荇要是怕舟车劳顿,当初就不会为了学棋,风雨兼程,只身一人离开淮州,真以为离了驰道,还处处都有车马伺候?不过这些,说与不说,都不会改变什么。

虽然麻雀不想在地面低飞了,但盘旋高空已久的苍鹰唯恐遭到连累。

云荇望向他官服下悬着的鱼袋,随动作轻微摇晃。

?[袍鱼袋,是他们入仕后的徽记,是女子一生无法企及的青云。

“承旨既然总有说辞逞辩,又妄图从弟子这里听到什么。”

赵承旨跟她掰扯半天,被这硬骨头刺得不快,干脆也破罐子破摔,冷笑道:“行,你不是非要去赛会么,下月张仆射在南郊举珍珑局,张仆射与李员外有些交情,李公子如若来寻讨教,你不再避让,便让你去南郊!”

我自然是来当救兵的猫

南郊珍珑局,条件开得苛刻。

云荇觉得难为,连秦可以在李炳这事上不闻不问,她却不能因为李炳白放过良机,勋贵举棋会所邀多是八方好手,如不争取,一生又能得到几次允诺由她出战,情况再棘手,她也始终是来?r都学棋的,不得不低头。

天贶节这日,书院和棋社难得都休沐,云荇穿上一贯的?袍,假借了个名头溜出门。?r川云氏对她管束不严,堂伯父与她父亲是异母兄弟,云氏上几代倚门荫入仕,伯父这辈在京任军器监丞,常居公廨,伯母是?r都富贾,忙于操持家业,大堂姐二堂姐早已远嫁,堂弟尚幼,仍在嫡祖母膝下承欢,云荇课业一向自律,云氏也就不太拘着她。

家家户户晾衣晒被,她心里琢磨着事,不知不觉又往坊巷里走,经过荷香楼时,被正在大门边踱步的黄麻子拽了进去。

两眼放光,像猫见耗子。

“上回就是你押的我吧!”

云荇转身就想走:“我有事忙,今天不押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