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好,助他鹏程万里。
云荇盯着连秦:“都先斩后奏了,知会与否,还重要吗?”
周泗与彭英面面相觑,赵承旨拍了一下石案:“只是一门课,气性不要这么大。”
本还忍得住的心气一瞬怒焰升腾,她?m尔站起,彭英被挤到一边,不满道∶“师姐要做什么。”
这些围在石案边的人,大多都选择缄默不言。
云荇笑了笑。
“人有三急,弟子暂且离开。”
云荇走后,周遭又复清净,赵承旨拎起茶盏抿了一口,也无心讲棋,冷不丁地点了一直安静如鸡的孙榕。
“你俩走得近,平日就纵容她出入瓦肆不知道劝?”
这又不是一码事……孙榕腹诽,但她大气不敢出,偷偷觑向连秦。
赵承旨没理会她,又夹了几子置在石案上,竟是方才云荇提出的走法。
他半晌才缓了声气:“姑娘家脸皮薄,你待午课之后去劝导劝导。”
这话说得莫名,也没指名道姓。
中堂良久的沉默之后,连秦出声应是。
这就是你的棋逢对手?(微H)
替同门讲习后,连秦记了一份谱,边回顾午课的内容,边等着云荇。她抑制黑棋那一手确实很有意思,偶闻过这个同门棋风独特,但彼此很少在实战中对上,于他而言,赶赴各路高手云集的赛会,才是真正的对杀。
他在西楼点了绢灯,明明已让孙榕去通传,从黄昏等到入夜,仍不见人影。考量着唯有另寻日子约晤时,屏风外的门却被叩了两下,随即被推开,一气呵成。屏风上影影绰绰,一只手将提灯置在门边木架上,云荇懒道:“来晚了。”
一身素绫,木钗随意盘着一半黑发,另一半披肩流泻,随着她行近,绫衫上熏的艾香也扑鼻可闻,连秦移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