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利亚顾不上太多,满心想着要赶在天亮之前劝说闻行屿,便立刻向闻行屿的住处赶去。
他知道闻行屿住在哪里,就在粉月季花墙旁边那?栋房子!
只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向闻行屿说明,相信闻行屿不会这么冷酷的!
***
暖黄灯光照亮围绕院落的木制围墙以及满墙的粉色月季。
月季花的花瓣层层叠叠,细腻而柔软,在微风细雨中轻轻摇曳。
粉色的花朵在灯光的映衬下,呈现出深浅不一的色调,从?淡雅的浅粉到?浓郁的玫红一路渐变。
空气中弥漫着月季花的香气,混杂着雨后的泥土气味。
白苏停下车时心跳依旧没有平静下来?:“到?了?,我扶你?。”
熄火后雨刮器停下,此时细碎雨滴再次落满前窗,将窗外的灯光与?景色折射出光怪陆离景象。
“刚才好帅啊,哥哥。”闻行屿开口时声音虚弱,但依旧是调侃的语气。
白苏叹口气:“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呢,刚才要是被?柳弦拦住,你?就要被?占便宜了?!”
刚才拔木仓确实有点太夸张,白苏此刻也有点担心柳弦真的会在之后找自己麻烦,比如报J。
可当时他确实气狠了?。
他讨厌柳弦眼里透出的那?种?带着欲望的光,尤其是那?光芒是为了?闻行屿而亮。
白苏恼怒柳弦的厚脸皮,想趁人之危的无耻。
白苏自知自己是个鹌鹑性格,没想到?有一天竟然会为了?才认识没多久的人,敢拿起木仓指着另一个人让他“滚”。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床底偷听的时候吸入了?太多塔利亚的朗姆酒信息素,白苏觉得自己好像比平日?要更虎更勇一点。
不过现在仔细想想,对付这样的人,只有这样武力威胁的手段是最有效的,其他的...都?不顶用。
为了?早点把闻行屿带走,让闻行屿好好休息并使用抑制剂,他只能出此下策。
“谢谢,”闻行屿垂眸,挡住目光里涌出的阴暗占有欲,“我自己回去就好,你?开车走吧。”
“那?怎么行!”白苏有些着急,立刻开腔反驳,“我得看着你?用抑制剂,好转了?我才能走!”
白苏颇为自责,因为这一切都?因他而起,如果不是闻行屿为了?陪他,根本不用受这个罪。
闻行屿摇头:“你?回去吧。”
白苏再不走,他的理?智...真的要溃堤了?。
这次的易感期来?得很突然,不像前几次那?样会有提前几天的预兆,比如焦躁失眠之类的症状。
所以闻行屿完全?没想到?,会突然进入易感期。
以往一旦他感觉到?有进入易感期的征兆,他就会算着时间把自己锁进能隔绝信息素的特制地下室,直到?易感期过去,再从?里面?出来?。
整个过程痛苦而折磨,不见天日?,就算是闻行屿这种?自诩意志力坚强的人,也感觉非常难捱。
一想到?要再次经?历,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充斥着抗拒的情绪。
白苏一言不发打开车门下了?车,走到?闻行屿那?边拉开车门:“下来?吧。”
玻璃搭建的三层别墅在灯光的照射下,玻璃外墙反射出璀璨光芒,颇具现代科技感。
几张精致的躺椅被?摆放在院子中,躺椅上铺着柔软的垫子,旁边的小桌上放着一盏复古的仿煤油照明灯。
茶色玻璃里的火种?在风雨里晃动着,像是某种?巨兽浑浊的金色眼睛。
闻行屿被?白苏搀扶着下来?,靠在自己别墅的门边:“回去吧,很晚了?。”
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