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痛骂我,我只是没法不恨。

太医跪在我的跟前:“陛下是心病,只有娘娘能治。”

我让他滚了。

赵姑姑每日都会在饭后端了药上来,一同上的还有一串糖葫芦。

她说宫外我最爱的那家铺子买的,她还说陛下自小就记得您爱吃哪个御膳房师傅做的糕点,记得您爱吃那京城哪家酒楼饭食,更记得您爱吃那家铺子糖葫芦。

他还知道我刚回京里总爱盼成九美公子在京城走街串巷,逗鸡引狗的,她说狗皇帝还知道我与一帮世家纨绔厮混,招惹了西家糖水铺子和东家酒肆的姑娘,她们哭着求着要嫁给您,也是陛下给寻了好人家。

她还说您自西境入了京,三不五时的称病不朝,陛下下了朝常常微服出宫,他吃您吃过的饭,喝您喝过的酒,去您去的教坊和戏园子,您看的是美人,可他看的是您。

我没有应她的话,也没有反驳过她,任她在我的身边絮叨。

太医开的药里想来是有安神的作用,我每日睡的时间极长,醒来便磋磨着棋局,好大冬日干燥,未曾有过雷雨,只有一直没有这过的雪,还有雪里的红梅。

说来也奇怪,从前我在宫里半分都坐不住,狗皇帝说我属跳蚤,可如今我琢磨着败在小和尚阵下的棋谱,能自得其乐的从早坐到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