蛰伏着的山间野兽。
姜昙把邓显给?的小瓷瓶放在他面前,丝丝药味飘出来。
邓显有先见之明,这里面应是伤药。
陆青檐冷不丁问:“你怕什么?”
姜昙才发?现自己手指在颤抖,强自镇定说:“我怕什么?这本来就不关我的事,若非是你强硬将我带过来,我现下应是好好地在睡觉。难道你指望我感恩于你吗?”
陆青檐吐了?一口血,喘息着说:“我也不曾说关你的事……”
手上?的力道加重,他一刻也不曾放开她的手,如同坚硬的锁链一般。
陆青檐在祠堂里被关了?一夜。
蜡烛燃了?多久,他就在那里盯了?多久,蜡烛熄灭后,他倒在蒲团上?,烧得浑身滚烫。
不过陆青檐一向命很大。
三年前没死,这一晚依旧没死。第二日早晨国?公府的下人来开锁,他瞬间睁眼醒过来,定定地看了?姜昙好一会儿,似乎才认出她是谁。
“走。”
陆青檐整个人几乎压在姜昙身上?,她不得不拖着他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