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她实在没有资格同他闹脾气,可她太憋闷了,她想给自己喘口气。
齐烨或许也知道苏瑾在避他,于是苏瑾只有头几天在宫里撞见他,之后的日子,便再没见过他。可是奇怪的是,苏瑾分明没有见他了,他的身影却总在梦里浮现。
半梦半醒之际,深夜,疏星,男人含着情意的眸与轻叹。
“芸檀,你说哀家是不是病了?”
芸檀一边给苏瑾编发,一边望了望铜镜里的苏瑾,她不解,问,“娘娘是怎么了?”
苏瑾正想同芸檀说自己夜里总是梦见齐烨,可她忽然注意到铜镜里自己锁骨上一处红迹。瓷白的肌肤上突地红了一块,虽然颜色较浅,可衬托起来还是显眼得紧,苏瑾怔住,不由喃喃了一声,“不是梦......”
这个混蛋,这个混蛋竟是每夜趁她熟睡时入她寝殿对她动手动脚?
芸檀顺势望去,“这个时节,蚊虫应该没多少了吧?”
“那些丫头怎么做事的?莫非没点驱蚊的熏香不成?娘娘,奴婢这就去说说她们!”
苏瑾沉默不语,芸檀渐渐意识到事情或许不是她想得那般简单,她脑中闪过那夜的画面,后知后觉这痕迹是......
芸檀“砰”的一声跪在了地面,她反复道,“奴婢,是奴婢失职。”
“奴婢守在外头,居然没能发现......”
苏瑾转过头,面色已然恢复正常,她对芸檀说,“起来,你这丫头,难道要让哀家头发散着去见人不成?”
芸檀依言站起,继续手头的动作。
苏瑾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取来妆匣里一只金钗,半晌后,在心中做了一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