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敬称。

可书舒话语间却无多少恭敬的低眉顺眼感,更多的,是种俏皮的意味。

于是。

裴渡又带狗晒太阳。

此时阳光正好。

花园里。

裴渡坐在藤椅上,而膝盖上铺着条小毛毯,双手拢着毛毯上呼呼大睡的狗崽。

他带狗晒太阳就真的只是晒太阳。

好看的眉心微敛,不轻易挪动,好像怕狗会受到影响似的。

有种老老实实的人机感。

他还一本正经问旁边的书舒:“是这样?”

是这样晒吗。

书舒点点头:“对,是的。”

裴渡对上她一直在看着自已的目光,眼睫微动:“我脸上,有什么?”

就听见书舒问:“裴渡,晒太阳是种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

裴渡仰头,金色的日光铺满眼底,虽不理解书舒为什么忽然问这个问题,不过他还是用心感受思考了番,回答:“暖的。”

“嗯。”书舒弯唇,对裴渡说:“那以后要多晒晒哦。”

沉默两秒。

裴渡口吻严肃:“会晒黑。”

“……”

漂亮木头脑袋里竟然还有晒黑这个概念呢,书舒有些意外的挑眉,语气轻快道:“没关系,反正你很白,不会轻易晒黑的。”

“……你觉得,我白?”

“是呀。”书舒瞅了瞅少年领口处冷白的脖颈,补充一句:“你都白到,嗯,白到发光了。”

裴渡看向书舒,眸光认真,声音低低的:“你也白到发光了。”

怎么有种商业互捧的即视感。

书舒揉了把裴渡腿上的狗崽脑袋:“还有它,它也白到发光了。”

裴渡看了眼狗崽:“它没有你白。”

“?”书舒:“等等,我为什么要跟狗狗比白。”

“可是,你就是比它白。”

裴渡注视着书舒,他觉得自已的分析并没有出错。

“……”书舒做了个手势:“ok,stop。”

够了。

她说够了。

让商业互捧,就到此结束吧。

与此同时,大福像是听见了裴渡说它,张开还没长牙的嘴巴,打了个哈欠。

没人再说话。

只有两人一狗在安静地晒太阳。

裴渡不再老是待在房间。

因为他现在有了事情要做养狗。

既然要照顾狗崽。

那事情就不止是喂食和晒太阳。

随着一天天过去,大福肉眼可见的大了两圈,已经不需要人抱,可以满地跑了。

书舒和裴渡去跑步的时候也带着它。

小小的狗崽,奋力迈着四条小短腿跟在两人身后,稍微跟不上就干脆往地上一坐,接着一躺,不动了。

书舒把它抱起来好几次,抱起来倒,抱起来又倒了。

她对裴渡说:“你是它的主人,都说狗狗随主人,它这个赖皮的习惯肯定是遗传你的。”

裴渡皱眉纠正书舒:“狗遗传不了人的基因。”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