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慕音看着看着电视,困倦袭来,窝在书舒怀里很快安然睡着了。
书舒没睡,神情很清醒,手温柔地一下一下捋着女孩子解掉皮筋的软发。
须臾,她慢慢低头,轻贴了下女儿的额头。
…
大概还是睡得太早了,睡了不到两个小时,裴慕音就醒了。
书舒从枕头下找到她的皮筋,动作极其自然帮她绑头发。
裴慕音感觉细细手指的温度穿到皮肤上,也乖乖地坐着不动,幸福得不自觉眯了眯眼。
自从搬到楼下1600,每天早上都是姐姐给她绑的头发,晚上睡觉时也是姐姐给她解的皮筋。
两人从休息区到明亮的客舱区域。
书舒才注意到其中一个沙发椅上放着个用牛皮纸包裹着的长方形的东西。
裴慕音解释说:“这是要送给那位徐老先生的生日贺礼,是一幅画,不算名贵,但却是徐老先生一位很疼爱的却走失了的小徒弟亲手画的。”
“奶奶高价拍下了它,说这东西贵重,必须要完好无损的送到徐老先生的面前,因为拍卖点离安市比较近,就顺便让我带去港城了。”
书舒盯着那幅画,直觉不对劲。
如果真这么重视,为什么要让慕音一个孩子带画,不是应该亲自带过去吗?
第78章 碰巧我会一点
“姐姐,你在看什么?”
见书舒半天没动,裴慕音疑惑地走到书舒旁边,也看向那幅画,目光上下扫视。
下一秒,书舒转身,走到备餐区抽出一把西餐刀,径直回到画前,在裴慕音惊诧的目光当中,“划拉”一声,画的包装纸从上至下被破开一道口子。
书舒放下刀,双手动作果断把纸往两边扯开,只见里头平平整整的画布上戳有好几个黑洞洞的大窟窿!
“这……怎么会这样?!”
裴慕音满目错愕:“我、我都没有动过它,接到包裹后只是搬运到飞机上而已,明明外面的包装纸都是好的呀。”
所以不言而喻,这画在被包起来之前,就是坏的。
这痕迹,一看就是用锐器给暴力捅开的,将一幅原本意境美好的水墨画毁得彻底。
“我得告诉奶奶,画坏了。”
裴慕音赶忙地找空乘工作人员拿来卫星电话,但号码拨出去,一直显示拨通却未被接起,裴慕音着急得不行,正要再打,被书舒轻轻摁住了手啊,安抚:
“慕音,好了,可以不用打了。”
“啊?”
书舒看着女儿单纯的面孔,从她手中拿过卫星电话,还给了空乘。
因为这通电话,大概率是打不通的。
“这下要怎么办呢?”裴慕音无措道:“那位老先生的寿宴就在明晚八点半了,这么短的时间内,上哪里还能找到一幅他小徒弟的画,如果想要换成别的寿宴贺礼也不成,奶奶说过,礼物名单已经交到徐家了。”
“可要是把这幅烂画送到老人家面前,这,这太无礼了, 奶奶肯定也要生气了。”
然而事实远远不如裴慕音说的只有失礼亦或者是奶奶生气那么简单。
港城徐家从祖上起便是贵族,当中出了个至今都备受推崇影响力不小的文人代表之一的水墨画画家,画得一手极好的梅兰竹石。
此次寿宴的徐老先生便是那位文人的后代,画风独承先祖一脉,抛开他曾是港城徐家家主的身份外,他还是位德艺双馨,德高望重的艺术家。
一幅意境秀雅,清新淡薄的亲笔画,万金难求。
所以可想而知,一位这样人物的九十大寿宴,各圈内会有多少重量级别的人到场。
倘若这次没有书舒的陪同,等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