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信,让他只能依靠自己。
陈濯是他少年时期的纪念品,而等他步入人生的下一个阶段,纪念品也就没有价值、可以随意丢弃了。
想清这些,陈濯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心底一些困住他的枷锁也随着这些想法的清晰而消失不见。
错题在那一瞬间有了明了的思路和答案,陈濯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或者换个词释怀。
他甚至弯起唇笑了一下:
“最后,虽然我们以后可能没什么关系、也没什么交集了,但我还是想跟你说些话。
“宋愈哲,希望以后,你爱人的方式不要这么极端,也不要这么不堪。不要辜负真心待你的人,也不要耽误人家的感情和青春。虽然这话由我来讲太不合适,但,宋愈哲,爱人前,先学会做人。”
陈濯想起了最后和宋愈哲结婚的那个女孩,虽说今后他们多半不会有交集了,但陈濯挺喜欢她,也欣赏她做事的态度,他觉得,自己至少得在现在为她做点什么,哪怕是为未知的未来,哪怕只是一句不一定能被听进心里的话。
“好了,话我说完了,先走了,你自己休息一会儿吧。”
陈濯从椅子上站起身,他没再看宋愈哲,只自己转身离开了病房。
只是,在他走到门边时,身后人突然又叫住他:
“陈濯。”
宋愈哲像是从病床上坐起了身,但陈濯没有回头看。
他只听见他问:
“你好像变了很多,你,好像知道很多事?”
陈濯没有停顿,他按下了门把,只留给宋愈哲一句淡淡的:
“……可能吧。”
门锁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又在他离开后轻声合上。
陈濯站在门口,略微有些出神,片刻后,他余光似乎瞥到走廊尽头多出了一块小黑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