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却多了另一层疑问。
对方说自己是因为逯府案才追查到九皋城的案子,这本无可厚非,但他又是为何会留意到逯府案的呢?毕竟除了离奇怪病和命案这两点外,逯府案并无太多引人探究的疑点,否则那都城当差的也不会轻易将此事揭过。而和许秋迟境况不同,从邱陵那日登岛前在船上同她谈心时的状态不难看出,他先前完全不知道邱偃生病的事,自然也不可能是因为求药而发现这场阴谋的端倪的。
但思量一番后,秦九叶还是选择将这份疑问吞回了肚中。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件事同邱家那段隐秘的往事有关,而眼下滕狐和李樵都在场,她不想邱陵为此难堪。
那厢滕狐听到此处却已面露不耐,当下发难道。
“邱偃自己躲在城里不出来,你们个个都一问三不知。还是说镇水都尉的位子这般好坐,他早就忘了自己从前骑在马背上许下的誓言,如今已不想再蹚这趟浑水了吗?”
邱家家主来不了,不是因为他不想来,而是因为他早就病糊涂了。
眼看着邱陵面上要结出一层霜来,秦九叶察言观色,当即急中生智插话道。
“督护月前回城的时候便一心扑在案子上,人都睡在督护府院,怎会有时间回府同都尉当面对质呢?”
她话说得巧妙,但也只是暂且将邱陵从风口浪尖摘了出来。那滕狐不是个好相与的,他本就瞧邱陵的官家身份不顺眼,若是对方再拿不出什么、只顶个虚名在这白听消息,只怕今日这“和谈”便是彻底谈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