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双旧棉鞋踩在泥水里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拖沓。用那样的步伐,原本是永远也追不上他的。 李樵喘了口气,扶着腰间开始渗血的伤口,缓缓转过身去。 秦九叶就撑着那把破伞,站在离他几步远外的地方。 从果然居出来后,她才发现自己并不知道他往哪个方向走了。村子里只有零星几户人家点了灯火,四周仍是黑漆漆的。 在门口站了一会,她向左边走去。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选左边,可能因为这边的路要好走些,也可能是因为左边人家多些亮光,又或许是因为几天前她就是从左边的路带他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