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杯热酒下?肚,忽而听到外?头?传来一阵喧闹声。

叫人近前来问,才知道她的宝贝儿子繁儿又闯祸了。

他将邻居家的孩子打得鼻青脸肿,对方家长气冲冲地前来告状。吴氏听闻,不以为意,懒懒地挥了挥手,笑着说?道:“小孩子嘛,总有打闹的时候。”

那家长未料一向?温婉有礼、大方得体的陈夫人竟然态度这般嚣张,不禁脸色铁青。

吴氏却不紧不慢,轻描淡写道:“我会让人送些东西过去,当作赔礼,也?会把医药费附上,区区小事,您就不要纠缠不休了。”

对方难以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怒气冲冲,拂袖而去。

吴氏的乳母看着这一幕,忍不住低声提醒:“夫人,我看她气性不小,万一此事传到老爷耳中……”

吴氏毫不在意地笑了,摆了摆手:“老爷?老爷什么时候问过孩子的事儿了?以后整个陈家都归我管,还受什么窝囊气?”

她得意地眯起眼,手指在茶盏边缘轻轻摩挲着。

却全然不知,仅一墙之隔的书房内,她精心装扮的假面即将被?狠狠撕开?。

主院书房,陈陌与?“新婚妻子”一道求见?父亲。

陈父听说?他来了,惊愕地抬头?,连忙让他们进去。

看见?原本昏迷不醒的儿子竟然好端端站在自己眼前,陈父不禁失声问道:“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陈陌看了眼身?侧的“娘子”,简单带过这个话?题:“应该是冲喜的作用吧。”

不待陈父再多问什么,他话?锋一转,开?门见?山道:“父亲,今晚我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您说?。”

陈父见?他神色庄重,便示意他说?下?去。

陈陌来前早就想好了如何陈述,得到允许倒也?不疾不徐,娓娓道来。

“父亲可还记得去年冬天我坠崖的那件事?”

陈父点头?,当时他在外?地经商,此事也?是回?家之后才听说?的。

陈陌声音沉稳,却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气:“当时的赶车人没?死,前段时日忽然回?来跟我诉说?,原来当日的坠崖事件竟然是吴氏一手安排的,她想置我于死地。那人证如今就在东院,父亲随时可以传唤。”

陈父的脸色阴沉下?来,显然没?想到那场意外?还有这样的内情。

他正要说?些什么,陈陌却接着开?口。

“当日,我便打算把这事告知父亲,还没?来得及走出东院,就忽然陷入诡异的昏迷,直至今日才醒来。这也?是吴氏所为,她对我施了巫蛊之术。”陈陌目光一寒,“虽然我手头?没?有明确证据,但父亲只?要派人去搜一搜内院的密室,就能找到她的施法之物。”

“巫蛊之术?”陈父更加震惊。

巫蛊之术在权贵之中都是禁忌,更何况他们着寻常商贾之家,这消息若是紧紧锁在家中倒也?罢了,若是传出去,恐怕要被?官府问罪。

陈陌从袖中拿出了吴氏给的那包毒粉,放在陈父身?前的桌案上:“就在今早,我新婚妻子前来跟父母亲请安时,吴氏交给她一包毒药,叮嘱她在必要的时候,喂我服下?。这包毒粉就是物证,而我的新娘,就是人证。”

随着他的陈述,乖顺地站在他身?侧的新娘子轻轻点头?,承认了陈陌所说?的一切。

陈父被?一轮接着一轮的指控震得全然愣住,目光不由自主,顺着儿子的视线,看向?他早上才见?过的新儿媳。

他半晌才找回?声音,嗓音干涩,看着儿媳问:“你,不是吴氏的娘家侄女吗?”

新娘低声答道:“是的,父亲。婆母虽然也?是我的姑母,但我不忍心她这样害人性命。夫君醒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