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右手?则在沈君尧的手?心里轻轻捏了一下,像是证明自己确实没事。
司机和?队员哈哈大笑,沈君尧也笑着,陈陌叹道:“这路当时怎么修的,看?着险峻得很。”
那队员也感慨:“是啊!山里生活太苦了,年轻人都想出去,总得有条路不?是?”
陈陌这会儿已?经稍稍适应了,便跟两人聊起来,问了不?少?噬梦藤的事。
“那玩意邪得很,把我们?这的村子糟蹋的呀,回头你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
行驶了近两个小?时,越野车驶离了国道,开上了一条泥泞不?堪的小?路。
这时的路况才真正?艰难起来。
车辆颠簸,大灯的灯光照在前方坑坑洼洼的路面,轮胎碾过湿滑,发出黏腻的声?音。
陈陌忍耐着车身的摇晃,不?禁问道:“这条路怎么不?铺一铺柏油?”
“这是我们?最近临时开辟的小?路,”司机一边专注开车,一边解释道,“通往下一个村子的公路已?经被噬梦藤占领了,路全部都断了,我们?只能先从这边绕行。”
陈陌闻言,忍不?住朝外头张望。
毕竟还是在夜里,视野受限,什么也看?不?清。
但他隐隐能闻到一股跟先前清新的山间?空气截然不?同的气息,那是一种?腐烂的、恶臭的、死亡的味道,令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终于,越野车来到一片开阔的空地,顺利通过守卫,停在一片营地前。
这里灯火通明,是一个简陋而又?井然有序的临时作战指挥地。
四周布满了简易的防护设施,厚重的高压电网将营地围得严严实实,还有几座粗糙的岗哨在四周高高矗立。
地面则草草铺着一些木板和?塑料板,防止泥泞过重。
陈陌刚一下车,便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和?淡淡的药水味。
营地里,一些受伤的队员刚被送进来,躺在担架上接受紧急治疗。陈陌走?近时,才看?清他们?的伤势,不?禁一惊。
这些队员的身体上布满了被束缚过度的青红血瘀,以及一个一个并不?均匀分布的血洞,伤口不?大但密密麻麻,往外不停的渗透血液,看?起来十分可怖。
“这是?”他忍不?住问。
接他们?过来的队员解释道:“他们?都是从前线送回来的,那些藤蔓到了晚上就?格外活跃,为了不?让它们?继续肆无忌惮的生长,我们?每天都派人在沦陷区外围守着。他们?应该是不?小?心被藤蔓缠住了,这是救得快的,要是多耽搁一会儿人就?没了。”
原来,这就是跟噬梦藤战斗的结果。
陈陌注意到这些伤员的精神状态都不是很好。他们的脸色极其苍白,眼神空洞无神,显然精神力也受到了严重的侵蚀。
医务人员忙碌地处理伤口,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药味。
一个年轻的队员被医护人员紧急包扎时,疼得轻轻呻吟,却几乎没有力气喊出声?来。
他的双眼深陷,呓语不?止,分明还没能从噬梦藤的精神攻击中?脱离出来。
沈君尧上前简单查看?此人的情况,说:“这些身体上的伤势倒也比较好解决,主要是精神方面遭受了重创,需要心理治疗的介入。”
陈陌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底涌起一股强烈的震撼与?不?安。
他以往在申城参与?的任务虽也有凶险,但从未见?过如此惨烈的景象。
“没想到,情况会这么糟。”陈陌低声?对沈君尧说道。
和?申城的那些初级任务相比,这里的战斗明显更加残酷。
两人正?交谈着,一个身穿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