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下车,奚源就?有些皱眉,周围的环境看?着不算好,是那种陈旧的居民区,巷子里窄窄的,路边还尽是些垃圾污水。
他们顺着得到的住址,往居民区里走去。但这里头七拐八拐的,绕了好远的路,但总算还是找到了。
奚源心里是有些疑惑的,那对母子既然得了左柳枫给?的一大笔钱,又怎么会住在?这种明显不好的地方。
这样想着,他一时就?有些警惕,敲门时还将文毓辞拉到了身后。
但等门真的打开了,却并?没有奚源想的那样不对劲。
来开门的是个画着浓妆的女人?,看?着年纪也?不小了,打扮的却很是时髦,烫着一头红色的大波浪,和周遭的破烂环境格格不入。
那女人?见到他们似乎一点不惊讶,还敞开了门道:“文总是吧,进来坐。”
他们跟着进去,发现?这屋子大概是个三四十平的两居室,地板陈旧,连墙壁都已经斑驳了,墙角还有不少霉斑。
狭小的客厅里本来有个四五岁的小男孩,那小孩像是有点不对劲,看?见两个外人?进来就?缩到了角落里,头也?不敢抬,眼神瑟缩得厉害。女人?很快把他带进了里面的卧室,没给?奚源他们细瞧的机会。
她拿了两个纸杯,倒了点开水放在?他们面前,招呼道:“家里没茶叶,将就?着喝点水吧。”
文毓辞自然不会去碰她的水,直入主?题:“你?见到我们好像并?不惊讶。”
女人?捋了捋自己?红色的波浪卷发,随口道:“我在?杂志上见过文总的脸,而?且这几日正好有人?为着两年前那场车祸明里暗里找过我,我大概就?心里有数了。”
文毓辞指骨轻敲了敲茶几,“但你?好像并?不紧张?”
“紧张有什么用。”女人?失笑,“您既然都找到了这里,大概就?是已经心里有数了。对您这些人?来说,想捏死?我可再容易不过了。这么直接来找我,我反而?不用担心,至少说明我对您是有利用价值的。”
她顿了顿,继续道:“只要您出得起?价,作证指认什么的,我自然全?都愿意配合。”
奚源打量了半天她家的环境,闻言突然插嘴道:“你?收了左柳枫那么多钱,按理?说应该是衣食无忧的,怎么却住在?这里?”
她听到这话,没了之?前的潇洒模样,好半晌才忪怔地叹了口气:“都赌完了......一旦沾了赌这东西,多少钱都不够......”
文毓辞若有所思道:“你?后来没再去找左柳枫要钱?”
就?算看?在?那件事情上,左柳枫应当也?不会不愿意再多给?点,毕竟这事一旦被捅出去对他来说也?是个大麻烦,一般能用钱打发就?用钱打发了。
女人?犹豫了下,还是选择照实回答:“......找了,但我那时候已经赌上头了,一心想着翻盘,一次两次他给?了,后面便不肯了。”
左柳枫毕竟不是什么冤大头,又怎么会无休无止地满足她的贪婪。
文毓辞眯起?眼:“你?就?没威胁他?”
赌徒赌上头了,可不会管什么别的,只会不计代价地想办法从别人?手里拿钱,只不过左柳枫也?不是个善茬,这样怕是反而?会激怒他......
果然,女人?的表情变得苦涩起?来:“我那时候也?是失心疯了一样,用这事去威胁他,但我算什么东西,堂堂左氏家主?又怎么会受我威胁。”
她深吸了口气,到底还是选择把一切都和盘脱出,来换取他们的信任:“有人?找上门来把家里全?给?砸了,我儿子也?是那个时候被吓傻的,我知道这只是个教训,要是再不识相,恐怕......后来我就?带着孩子来了A城,也?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