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毓辞被奚源一点一点从衣服里剥出来,皮肤裸露在空气中,带来一阵阵凉意,他像是觉得冷,便微微颤了颤。但很?快这点凉意就?被覆上来的温热身体盖住了。
他本能地?攀住奚源的肩颈,将脸埋在奚源颈侧轻轻蹭了蹭,手却在奚源背部茫茫然摸索着。
文毓辞神智仍然不甚清醒,却像是极力想看清些什么,但因?为灯光亮得刺眼,他便只能用手去感受。
奚源摁住他乱动的手,慢慢亲吻着眼前这个人,“你在找什么?”
“伤...伤疤...”文毓辞挣扎着摸索奚源的前胸后?背,凑近了似乎是想细看,他唇齿不清道:“你答应给我看的,身上的伤疤...”
奚源闻言怔了怔,他低声道:“没有伤,别担心。”
“怎么会没有呢......”文毓辞固执地?摸着那?些应该有伤的部位,声音带着点泣音,“我都看见了...他们打你,好多血...肯定疼死了。”
他说话颠三倒四,没有逻辑,却拼命贴近了奚源,“你是不是很?恨我...恨我害你逃出国,害你在国外被欺负...你痛不痛啊...对不起,不要恨我呜”
奚源含住文毓辞的唇,吞下了那?些未尽的话,他收紧拥抱直到文毓辞喘息着靠在他身上,才垂眸解释道:“从来没有恨过你,当初不会,现在也不会。我没有受伤,更?没有被欺负,所?以不要和我道歉。”
他俯下身子亲吻上了文毓辞那?条伤腿,亲过那?些苍白的肌肤,狰狞的疤痕,细密而?又温柔。文毓辞敏感地?颤了颤,像是想挣扎,但被奚源摁着腰身动弹不得。
奚源摩挲过那?些狰狞可怖的痕迹,声音有些哑:“应该是我和你说对不起,是我一直在欺负你,那?两年很?痛吧。对不起,是我违背了自己的承诺......”
文毓辞浑沌的脑子让他无法分辨奚源的话,只下意识地?想藏起那?条他不愿暴露在人前的伤腿,可地?方就?这么大,他又能躲到哪里去呢?
奚源似乎尤其心疼他腿上的伤,反复摩挲亲吻着那?些皮肉,直到那?里染上了红意也依然不肯罢休。文毓辞挣扎不得,连眼眶都泛起了些许泪意,又被奚源一点点亲吻掉。
文毓辞极少有这样狼狈的时候,药效又催促着他去做点什么,他终于没有精力去顾及什么伤疤道歉了。
他只觉得自己似乎被一点点打开了。
文毓辞的指尖无声地?攥紧身下的床单,攥出了一道道凌乱皱巴的痕迹,但却又在一瞬间骤然泄去了所?有力气。
“奚源......奚源......”文毓辞带着哭腔的声音微微颤抖,像是说不清完整的话,便只能胡乱地?叫着奚源的名字。
奚源伸手扣住他无力的手指,压在凌乱的床单上,厮磨着文毓辞红肿刺痛的唇,咽下了他所?有的话语呻吟,安抚道:“我在这里。”
但动作间却丝毫没有罢休的意味。
屋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水淅淅沥沥,带来许多寒意,但这丝毫不影响室内的一片温暖,和那?两个抵死缠绵的人。
不知过了多久,床褥凌乱一片,些许亮起的天?光透过窗帘洒进了室内。
奚源醒来时只觉得怀里拥着一具温热柔软的身躯,他本该是不习惯身旁有人的,但不知为何这次神智尚未清醒,便下意识将这人往怀里搂。
等意识回笼,奚源也彻底想起了那?旖旎荒唐的一夜,缠绵淫靡,气息交融。
奚源看向?身旁,文毓辞在睡梦中仍然眉头紧锁,露出的肩颈上尽是淡红色的吻痕,破损的唇瓣,微红的眼尾,无一不在提醒奚源昨夜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他喉咙滚了滚,重新抱紧了怀中人,有些懊恼却又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