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的一声,电梯停在这一层打断了奚源的思绪。

他拉着文毓辞进了电梯。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认清了无法挣脱对方的现实,文毓辞已经停止了挣扎,听任奚源带他去未知的地方。

电梯内地方狭小,奚源又紧紧攥着文毓辞的手腕,微弱的热度从腕骨那里传递过来,对方的存在似乎陡然变得鲜明了起来。

文毓辞本就是很精致的长相,浓密修长的睫毛在眼底打下阴影,因为刚刚被奚源气到眼下还有些微红,越发衬得眼尾那颗泪痣精致动人。若非此刻他表情冷然,站在那儿不说话时居然还有几分乖巧。

奚源难得有些不自在,微微松了下攥紧的手。

手微松时,正好露出一截手腕,此刻那上面却有几道鲜明的红痕,又红又肿,和周围冷白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几乎有些触目惊心,活像是遭了谁的凌虐。

见到这一幕,奚源下意识抬起文毓辞的手,摩挲了下那让人心惊的痕迹。

他有些懊恼,这才想起自己刚才似乎用劲太大了,“你疼了怎么不说啊?”

文毓辞却收回了那只手,衣袖落下来挡住了所有的痕迹。

“我让你放开,你听了吗?”他的语气几乎没有波澜,但不知是不是错觉,在奚源听来却莫名带着一股委屈。

“你也没说手疼啊...我那是怕你甩开我跑了...就抓得紧了些......”

奚源的声音轻了下来,解释的话也有些心虚气短,好像确实是他的错。

文毓辞嘲讽道:“我说了疼,难道你就会松手?”

奚源认真地看向他,“我会的,你疼的话,我就不会再拽那么紧了。”

文毓辞却避开了奚源的视线,冷然道:“说说罢了,你强行拽着我走的时候,可不像你说的那么绅士。”

奚源沉默了片刻,“......你说得对,我还是会想尽办法带你去那里,哄也好,骗也好,只要能达成目的。但绝不会继续用这么粗暴的手法。”

“文毓辞,对不起,我不该罔顾你的意愿,还伤到了你。”

奚源的语气诚恳而又愧疚。

文毓辞脸上那抹讽刺的笑意僵住了,他侧过头别开了视线。